隨後,她又將幾張符籙拋擲門板上,這才發問:“爹爹?哪個爹爹?”
“白爹爹說的!”大丫頭果然地交代,可是並沒有回眸。
“不對不對!不光是白爹爹,黑爹爹也複議了!”她還沒接話,二丫頭就補充道。
被這兩個丫頭“白爹爹”、“黑爹爹”地亂叫一通,花想容就覺得有點淩亂,她什麼時候給倆孩子找了兩個爹爹?
下一瞬,她的心漏跳一拍,心道:有!是有的!靈獸島那一路,流光和上仙師兄不是一直跟赫和這兩個丫頭呆在一起麼?白爹爹、黑爹爹?流光喜白、上仙師兄慕黑,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她心下喃喃,唇角帶笑,眸子裡卻閃著微淺的淚光。若說流光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讓兩個小孩子保護自己,她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的。最奇怪的,就是向昭白骨那樣一本正經的上仙,居然也會那麼想。並且,他一個上仙,竟然同意了流光的話。
此時此刻,花想容的感覺不單單是覺得心中發酸。
她迫切地想要等那個禍害孩子的妖怪出現,然後,她好速速趕回蓬壺仙島,弄清楚她還不明白的所有一切。以圖,用最短的時間,重新見到流光和上仙師兄。
“呼——呼——”不出半盞茶的工夫,一陣陣妖風霍然而起,而那妖風所指的方向,正是她們所在的這戶人家。
花想容沒有出聲,她服下了一顆中品斂息丹,還一併將一顆下品斂息丹分成兩份,喂給兩個丫頭。
不用多說,兩個丫頭也知道她的用意,便靜靜地陪著她等待。
“卡啦、卡啦”又過了一會兒,從鎮子一邊的城門那頭,好像走來了什麼。對,不是風一般的飄來,而是純純地走來。
隱隱地,她聽見有交談的低語從那邊傳來。因此,她本能地側耳傾聽。
“你說糟心不糟心?咱們這好端端地按指令引魂歸,偏偏遇到這樣的棘手情況。”
“就是就是,碧山古丘城那邊就不說了。咱們上頭本來也命令不必和他們計較,可是你說劍門關那邊算怎麼個事啊?本來說好了這些日子會死很多人的,平白無故地記錄在冊的都沒死。”
“可不,不抓些相近地方的小鬼回去充數,真是沒法兒交代。”
“行了行了,走吧!收了今天這個小丫頭,兩邊一湊,男女都夠數。咱們也可以交差了。”
緊接著,這些家夥就又不說話,而那似曾相識的“卡啦”聲仍不絕於耳。
花想容聽完這些家夥的話,心裡十之八九已經瞭然,她矮身對女兒們說:“今日這妖怪,娘親已經知道是哪來的了。他們不怕水,來吧,你們回流光繭裡去。”
“可是娘親……”兩個妞還要爭取,就被她左手撫住發頂,收了起來。
她是有想過這事兒不簡單,卻沒有想到這禍事,有一半是因為她。
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婦人分明說丟孩子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些鬼差怎麼把責任全都歸結在劍門關沒有大的死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