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只是睡了一覺的工夫,花想容就感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臉。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的不是劍門關熟悉的情景,反而是好像夢幻仙境似的景象,不由得就是一愣。
只見眼前沒有晨時的光明,而是夜的悠然靜謐。某一瞬間,她好像還聽見了蟲鳴。那真的是身臨其境的感悟,一開始,她甚至不敢動作,生怕自己是被什麼厲害的妖怪,從兒那兒擄了去。
後來,她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身,發覺自己還是由一個人揹著的。
這不由得讓她安心許多,她方要開口交出赫的名字,就嗅到一股不屬於赫身上的氣息。一時間,她就蒙了。
她的鼻翼輕輕翕動了幾下,原本的驚嚇竟然演變成了唇角驚喜的弧度,她輕輕道:“流光,是你麼?”
是的,這真的就是做夢一樣,她嗅到了獨屬於流光身上的那種精純的水靈力氣味。那是純粹的味道,就像…就像山上流淌下來的清泉,不用去嘗,就能感覺到那味道呀,是甜甜的。
“花容容,這才幾日沒見,你竟是不是我,也要問出來才能確定。”對方一開口,就是那種酸酸的味道,與他甜甜的氣質,一點都不配。
花想容不在話,她靜默了。這正是流光對她話的語氣、語調和習慣,她只覺得鼻一酸,不覺間,兩行滾熱又晶瑩的淚水就順著面頰滾滾而下。
“喂,你怎麼不話?沒良心的,分別這麼多天,難道都沒有想我?”聽不見她回應,揹著她的人,又發問道。
即便如此,花想容就只是靜默地流著眼淚。她承認,再聽見流光的話音時候,她沒有其他的感覺,只是心裡無比委屈。如果流光從來都沒有和她分開,她也不會一次次地被人騙,也不必一次次地感知,那所謂的“現實”與活之艱難。
忽然,花想容雙手掌心現出明亮的土靈光。一瞬間就在這個人的頸前形成了一條肉眼可見的繩索,絲毫不再猶豫地,她雙手攥緊那繩索的兩端,身後仰,用力地勒住這個人的脖。
“咳咳…你…你這個丫頭,到底要做什麼?原來…你不但不想我…還…還想我死?!”男鬆了拖住她雙腿的手,竭力地想要扯開勒在他頸前,幾乎要叫他斷氣的“繩索”。
而此時,花想容已然將身越來越遠離這個男,她用力地絞著手中的靈氣繩索。好像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眼前這個人早點兒斷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抹殺一條生命。
“花容容…你…你是不是…瘋了?”終於那人又著與流光口徑一致的話。
一致隱忍著不想與對方接話的她,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眼中流著淚,嘴裡卻一點兒嗚咽聲都不曾發出地冷哼著:“如果你真的是流光,我自然不會這麼對你。我會像珍視自己生命一樣去對待他,可惜,即便你偽裝的再像,你仍不是他。”
聞聽她這話,男仍有不甘,他拼力想扭轉她們之間的局勢,試圖與花想容面對面。
可是,花想容恰恰不想看見他的那張臉。
“你這丫頭什麼瘋話?若我不是流光…我還能是誰?”男竭力將話完整。
只不過,他這話換來的不是花想容的再次心軟,而是她篤定極了他不是的再次發力。
“呵呵,你不是,只憑一點,我就能確定你不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