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聞言,輕哼一聲,在吉惡狠狠地注視中道:“報仇?殺了他們?就算柳絮兒死有餘辜,就算柳家人都死有餘辜,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幫手也有家人、也有孩?”
“你也了,他們是幫兇,是幫兇!”吉幾乎是大喊。
她聞聽吉的偏執,忽然冷下一張臉,漠然道:“那又如何?難道你和大嬸不是礙於他們的威懾才要活成這樣的?難道你們不是礙於他們的威懾,活成這樣還是要繼續受欺負?”
“我……”吉忽然啞口無言。
花想容看見這樣的吉,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的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有那麼一時,心裡滿是仇恨,巴不得弄死那些人。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這段沒有流光和上仙師兄的日裡,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沒有強大到誰都要畏懼三分之前,最好不要展露出羽翼尚不豐滿的鋒芒。否則,長出了翅膀,也是要被無情折斷的。
那時,除了疼,收獲的也只有教訓罷了。
“那怎麼辦?我的弟妹就白死了?”一會之後,吉似乎還是有些不關心。
聽見她的口氣些許的緩和,花想容的臉色也跟著好了許多。
“自然不是。你要相信因果迴圈,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就像是…咱們來到這個世上,可能並不是單純地出生,而是因為命中註定……”
莫名其妙的,花想容本來是想讓吉向著陽光的一面想,偏偏自己的思緒無端端地因為這話被引到了今日看見的“過往”中去。
有這麼一瞬,她竟然試圖將自己和那個巫族之女重疊,想著以往自己在蓬壺仙島時也會夢見的情景。她不禁在想,自己所站的那個位置,會不會,就是女所仰望著靈尊的角度。
“咱們走吧。”忽然間,還在出神的她,對吉母女著。
“走?走去哪兒?”吉反問。
“出城。”她又。
“呵,我記得我曾對你過。這裡太陽一落,就變得很不安生。而且,城門是會落鎖的。你想走去哪?”吉從未覺得她如此膽怕事,不過現在對她有些瞧不起。
這時候,吉娘彷彿懂了什麼似的,因為她看見花想容將自己的那顆碧珠遞到面前。
“走吧,姑娘得對。不管能不能出城,至少今夜不能再待在這了。”吉娘接過碧珠,嘗試著扶起女兒,卻始終沒能成功。
見狀,花想容再次向她與吉伸出了手,並且這一次,也不曾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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