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記錯,早在萬俟鳳初與她初遇的時候,曾經用幾個哥哥的要職震懾過聶魄。而她正在尋找的碧山古丘城,大約就是萬俟氏她尚未見到的最後一萬俟丹闕所在的地方。
那時候,萬俟鳳初就過,她三哥丹闕是碧山古丘城的城主。
想著鳳初當時的樣自豪無比,就好像到雲陽與鳳麟那般,花想容此時揣度,這個碧山古丘城,至少也該是不次於劍門關宏偉的城池才對。
時值午後,太陽已然不在中天位置。
她和赫又到了一個陌生且不算太大的村鎮。
她從最大的一家符籙鋪走出來,揮手告別嬉笑著送她出門的掌櫃,就直奔著一家路邊茶棚走去。這是她和兒的默契,但凡是她要用東西換錢的時候,赫都不能直接跟進去,而是在最近的地方把風。
“娘親,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酒樓吃頓好的了?”赫的身從長板凳上輕盈地躍下,真如孩撲奔娘親似的,顛顛跑到花想容的腿邊。
聞言,花想容下意識地看了看也在向他們這邊張望的茶棚二。見到桌上屬於赫的那隻茶碗空空,花想容原本緊張的心情稍定。
她稍稍俯身,一隻手臂帶引著兒往茶棚那張桌邊走,一邊教訓道:“出門前娘親是怎麼教導你來著?你剛才吃了人家的茶,娘親可付過銀錢?”
聽了她的話,赫雖然有些懵懂,但還是乖乖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娘親不是過了麼?娘親沒有回來付茶錢之前,你是不可以離開這個茶棚的。”花想容煞有其事地“教訓”起兒,一面著還一面反手那處身上最的一塊碎銀。
“可是娘親…兒又沒有跑走……”赫的笑臉糾結在一起,“搶白”道。
“對不住,我家這孩,不常出門。”把銀遞給二,花想容仍舊淺笑著。
二見她有銀付茶錢,而且出手也不是氣的正好付夠茶錢,臉上的顏色,不免由剛才的緊張,道現在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面要回身去讓茶棚老闆找錢,一面幫赫好話:“這位姑娘不要訓這娃娃,他看著也就三四歲大。我家的大女兒也和他差不多,這樣大的孩,還在祖輩懷裡撒嬌。方才等你的時候,他一點都沒亂跑。”
“你這不長眼,這公怎麼能和咱們尋常人家的野孩比?”茶棚老闆是個有眼力的,方才花想容一從斜對面的福祿鋪出來,他便看出了她出身不凡。
聞聽此言,花想容就向自己和兒身上看了看。一來納悶這個地方,人的眼光都這麼獨到;而後,定睛看了兒一會,忽然明白了他們母二人的破綻在哪。
是衣著。
起來,她自可以換下身上這身衣裙,可赫那身鮮亮的紅袍是他的皮呀!他現在還不到可以“換皮”的修為,所以,只她一個人換了衣服,也是徒勞的。
茶棚老闆拿了許多銅板遞向她手上,她沒接,只是在人家遞前那一瞬給赫使了個眼色。赫見老闆遞錢過來,一躥就把那一串錢捧在手裡。
與此同時,還雀躍地歡呼著:“哦!終於有錢買果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