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昕身為魔帝之,居然她是妖魔鬼怪。
就因為他的言行中有太多與流光相似之處,即使他踩在了花想容的“雷區”,她也絲毫不覺得氣憤。很奇怪吧?
“殿下是不是被懷有歹心的家夥給誆騙了?你堂堂黑魔大帝的愛,沒事兒抓一個病壞了的凡人做什麼?”若能息事寧人,又有誰願意打打殺殺,花想容也是如此。
眼下這種情形,墨昕的心思看上去是很單純的。所以,只能是被誰蠱惑了,才會覺得抓住鳳麟對他是有裨益的。
聞言,墨昕雙手環胸,煞有其事地再將花想容打量了一番。似是面上掛不住,又好像有了一點動搖。從他這神情中,花想容知道,她猜得十有八九沒錯,家夥是被人騙來的。
花想容蹲下來,盡量不讓墨昕仰視自己。
她最後幹脆抱膝坐在門前,表情十分真誠地侃侃道:
“其實我在遇到你之前,也被很多人騙。他們大多戴著一副偽善的面具,看起來是為我好。可到了最後,不是背後捅我一刀,就是將我往火坑裡推。我覺得,最可惡的,不是那些光明正大的對手。偏偏是這些躲在暗處,以為咱們是傻,特別好騙的家夥們。”
“就是!居然敢把本王當猴耍,還這家夥身上有幫助本王複原、成年的好東西。”
墨昕聽了她的一番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話鋒到了後面,已然從“我”變成了“咱們”。這話的時候,他還不解氣地兩手攥了攥拳頭。
“助益成年的東西?”花想容跟著墨昕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她原本以為,墨昕只是恃才放曠,仗著自己是黑魔大帝的兒,又有那麼多年月的道行,所以讓人看上去才那麼純粹、天真。
此時看來,他不單單是形貌不似他的年歲,就連心智也是一般。聽著他那篤定的口氣,口口聲聲著“東西”,也就是,從中挑唆的人,甚至沒編出一個像樣兒的名稱。只用“東西”二字,便糊弄他隻身前來萬俟家打前陣!
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傳黑魔大帝是盤踞在尚雲北邊地下的一條巨龍,而墨昕之所以獨得父親寵愛,又能在傾巢之下活下來,也是因為他的血統最為接近黑魔大帝。
這麼來,墨昕怎麼也是一條黑龍,也不知道哪個家夥,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因為一個孩的心願,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唉唉唉?我可沒讓你可憐我,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墨昕見到花想容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祥和許多,不由得傷了自尊。
豈知花想容卻沒來由兼大大咧咧地隨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可別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那個編瞎話的太看了你。你是黑魔大帝的兒,能看不破這謊言麼?我猜你最多也就是好奇我兄長為何被那人成是‘助益’。”
聞言,墨昕趕緊點頭,附和道:“那是自然。”
見他下了臺階兒,花想容表情神秘兮兮地再湊近他一些。
覺得二人的距離尚遠,有不便將人兒捧在手裡話,不由得雙手攏在嘴邊,輕聲:“我和你,其實那個家夥是為了報複我。這人只是拿我兄長當幌的!”
聽了這話,墨昕狐疑。
他定睛看了看花想容的神情,本來不願意相信這話,抬頭望見水靈陣以後,又便顯出那種不由他不信的樣。
“她為啥對付你?你又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咦?話回來,真打起來,她未見得能從你身上討到什麼便宜!”墨昕對花想容,開始放下戒備心。
“你想知道這人為什麼煞費苦心找你來麼?”她善加引導。
“那自然是跟你有仇,打不過你,想讓我幫忙了。”墨昕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