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紅的火光從赫敲開的冰洞中紛紛冒出來,漸漸地,這火光圍聚成堆,在她與赫的面前形成一個越來越大的火影。
這樣從細變龐大的情景,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而且,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
“赫…赫!你還好麼?”她立即扯住赫的雙肩,下意識地喚了兩聲,想將他拖離危險的範圍。
見到流光不醒,本能地,她催動流光繭的力量,試圖把赫吸入空間之內。只是,她才垂首看了一下赫為何沒有順利進入流光繭,那團火黎就瘋了一樣地傾巢撲向她。
“咻咻咻——”三聲,她以三張冰符分別於三個不同的方向,投擲向這火黎大軍的周圍。
“喀喀喀”“啪!”結冰的聲音方讓她定下心來,破冰的脆響便接踵而至。
所以,與赫的出入不大,這些家夥並不是真正畏懼冰封,它們只是礙於火與冰之間的沖突,在強大與無恥的強大之間抵制、抗衡、壓倒!
“呲溜”一聲,花想容順著冰面的滑溜,把自己身前的赫,一輪之下帶著滑向了身後。
“你們,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再次丟擲符籙,只是此時,她不再單單丟擲冰符。而是先一步擲出極品水符。極品水符迎上火黎們的光暈,“嘩啦”一下暫時蓋住了火黎大軍的石頭。見到這樣的情景,她並沒有立時放鬆下來,而是順勢丟擲一張冰符。
淵瀾水符水勢之大,雖不寒,但足以暫且壓制住“火勢”。
再追加了冰符,也在他們的前面成功地為他們營造出一塊天然的盾牌。得以喘息,花想容趕緊再次嘗試將赫吸入流光繭。
片刻之後,赫的周身終於因為流光繭的吸力而産生不大一樣的變化。
只是,他周身的光暈膨脹,還未散去,冰盾那邊便傳來“咔嚓”一聲。
“真是豈有此理!”花想容低罵一聲,就想把赫再次推向身後。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像剛剛那樣想及去做,而是有意無意地向他口中塞了一顆丹藥。此時,她心裡清楚赫的不錯,水與冰根本不是能擋住這些火黎的利器。
索性如此,她左手展開在自己面前,打算破釜沉舟。
“哐啷”淬骨丹鼎落在她的面前,每每棘手時候,她能想到的,除了流光、師兄,也便是這只碩大的丹鼎。
而淬骨丹鼎一出,三足立刻化入他們腳下的冰面。
以這丹鼎為中心,冰面開始迅疾的融化。
有那麼一刻,花想容有些後悔。她明明是拿出丹鼎來救場的,可眼下這個情況,怎麼看,都覺得丹鼎是來砸場的。
下一瞬,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局勢似乎發生了逆轉,可並非是丹鼎瞬時間吸收了所有擾人的火黎。
她驚異的是淬骨丹鼎漫溢位萬丈的火光,被火光灼烤到的,除了赫和她,統統都在“融化”。
那些高高聳起,樣蠻攝人的火黎堆,立時被化成流水一般的火光。這火光形成潺潺之流,“嘩嘩”有聲地從天上、從地面彙入丹鼎之中。
遠遠近近、階上階下。
但凡是她肉眼可見的地方,那“紅流”皆是源源不斷地彙入她的丹鼎裡面。
“原來,這麼簡單。”花想容訥訥地望著眼前這情景。
彷彿洪荒之力現世,那些之前還咋呼得歡的家夥們一時間都不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