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放狠話而已,花想容話之後,便矮下身去繼續制符。
不一會的工夫,數張火符已成。只是這些火符幾張飛向火靈陣囚困那女。剩下的幾張卻分別圍繞在她的身邊,和飛入流光繭裡。
對於那些縈繞在自己身邊的符籙,她倒是不覺得奇怪。只是平白地飛入流光繭,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又是靈尊起了什麼么蛾?
這麼想的時候,靈陣裡已經發出“喀喀”的響聲,她本來是想先看向流光繭裡的,卻下意識地抬眸看向靈陣。
雖然看去結果和預料之中的差不多,但是女身形俱滅之前看她的那一眼,著實讓她耿耿於懷。
“我…做錯了麼?”完全是在喃喃自語,她這個人,會後悔的事,一般不會去做。
可是,看見那個女的目光時候,原本不悔的事情,卻讓她有些頭痛。
是的,直待被火光圈在中心,那女的水靈光試圖沖向她的時候,她才恍惚覺得頭好像要裂開了似的,有什麼要從記憶中破封出來。
但就是這樣才奇怪,因為她該有的記憶都是現代關於自己的一切,哪裡應該和這個身在異世大陸的女扯上關系?
“卟鈴”猝不及防地,她失神的片刻,那靈陣中水光滑出。
女死後剩下的靈光迅疾竄入她的左手,只是這一瞬,她感知到的不是獲得力量後的充盈。她感知到的,是透過她的掌心,那靈力去到流光繭裡的順遂。
“不,你沒錯。”
她大驚,覺之異樣的一剎,耳畔響起靈尊愉悅的嗓音。側目望去,幾乎是近身的,靈尊就站在她的身後。與此同時,她閉上眼睛想要檢視流光和師兄是否還在流光繭裡。
靈尊又巧笑道:“我已現世,你該不會,在找他們吧?”
的確,自從與靈尊相識後,但凡是他出現的時候,流光和上仙師兄就會失去意識。不,也許成是一定意義上的消失才比較準確。
“你到底想要什麼?尚雲還是天下?不要和我什麼只想與我相伴,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話的時候,花想容連連後退。
她看見靈尊這張陌生的臉,時時都會想起南薰殿的種種驚心,還有若邪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話音入耳,神情入目。
靈尊的和顏悅色終於散去,換上的不是肅穆或是氣憤,而是莫名其妙:“你…竟是如此討厭我?”
是的,靈尊彷彿僅僅是覺得,被花想容討厭是件莫名其妙的事。
見到他如此淡然不怒的顏色,花想容先感到的也是尋常人的直觀錯愕。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靈尊會惱羞成怒地對她痛下殺手。
可是他沒有,不但沒有,走向她的腳步也是很緩慢的。
此時與靈尊對望,見到他深情且不解的目光,花想容一度産生錯覺,錯以為她和靈尊真的早就認識。
也是這一刻,她終於了悟。
花想容環視了一下這島上島,又回想了一下蓬壺仙島上,那寶貝匣裡見到的情景。
她不由得指著靈尊發笑,最後變成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