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上來試試。”花想容也不大聲,只將周身火氣又膨脹出一重。
果然,她周身精純的火靈力一經放出,那要捲土重來的水靈力頓挫住了。
下一瞬,清澈卻不見人形的水中傳來女的話音:
“你是哪來的丫頭?也敢跟我搶靈狐大人?嘖嘖嘖,想來這雲頂峰萬年來少了靈狐大人也真是大不如前,竟讓你這雙修了水火靈氣的丫頭鑽了空!”
起先,那水中女話倒是硬氣。
只是稍待片刻之後,水中人似乎是覺察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不由得喃喃自語道:“兼修水火靈力?你不是凡人?你是個怪物?”
本來,花想容是不打算生氣的。畢竟,整個尚雲大陸上,像她這樣屢屢奇遇的也是獨一份兒了。
的確,正如這女所。大凡世上,皆以為“水火不相容”。
可她利用五行相生之法,通得水火之力,怎麼就成了妖怪了呢?這個女也是不識趣,什麼不好,偏偏她是妖怪。
她當下最忍不了的就是兩件事,一來,有人打她流光和師兄的主意;再者,別人她是妖怪。
現在,她可不管這個女到底比不比她強大。因為,這女不識相的一下犯了她兩個大忌。
“怪物?你我甚至算不上相見,連人形都不能化成。你又憑什麼我是妖怪?”
也不急於將流光收入流光繭,她發覺這女看起來十分唬人,可實際上並不見得。將流光緩緩放平在地上,她隨手一甩,兩個角水獸幻成的女娃落在他的身邊。
“娘親。”
兩個女娃娃出了流光繭一瞬,看見的只有花想容的背影。彷彿靈犀似的,動作一致,言語一齊地抱拳恭敬稱呼她一聲。
“誰敢靠近你們爹爹,只管弄死。出了命案,娘親擔著。”花想容也不會回眸,兀自盯視著那團水汽吩咐身後兩個孩。
若不是流光、靈尊和這女皆有“雲頂峰非水獸不入”之言在先,她也不會忌諱此事,放兩個女娃出來看護著流光。
她斂息感知了一下背後兩個還很弱的孩,便動了赫來助威的念頭。可是想著她這兒已經為了她遭罪不少,不由得又忍住了。
不出所料,那水汽中的女望見她身後的孩,便是發笑。
“你自命過高,你還真是不怎麼樣。拿兩只剛脫了孃胎的角水獸來撐場面,是不是有點兒荒唐?不過,這分明就是方出世的獸,怎地就能現出人形了?”
聽見女的話,她倒是放心裡。
再怎麼,這兩個娃娃,也是吞過她指尖血的靈獸。如何慫,也好過一般的水獸不是?
“丫頭們別犯慫,也讓這不知進退的女人看看。我花想容的女兒,可和怪物沒什麼關系!”花想容本是氣著,想著想著也便不氣了。雙手在袖中運氣生風,還不忘了虧對方一下。
誠然,這才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