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的家夥顛顛地跑到距離她火符邊上,差不多是她步距十來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花想容正在疑惑來勢洶洶的家夥們為啥停了下來,就見到後面的毛茸茸撞在了前面的身上。慣性使然,最前面的那隻身跟著往前滑了五、六步,眼看著離火符越來越近了。
她見狀,站起身,展開雙臂,正準備接受大火的烘烤時候,卻沒有聽見火聲。
什麼情況?該不會是火符在靈獸島上不通用吧?不會吧?那也太衰了!
花想容垂眸看向那邊的毛球們,正見到領頭的沖著它身後的一群家夥齜牙。
“擠什麼擠?要靈力不要命是不是?”乖乖,這訓話的腔調還真是一本正經。
可是再看看那訓話的,她立時就想笑出聲。揚起的唇角還未畫出大大的弧度,家夥“拍案”一般地將一隻前爪拍在地上,神異的景象出現在她的周身。
家夥周身的靈氣好像觸動了火符的氣氳,不是尋常時候的火響,而是一種溫吞烈烈的響聲。以她為圓心的火符一齊發光,地面上瞬時亮起了陣圖一般的圓形圖案,是火的顏色。
“不得了,不得了。原來是天神,天神來了,天神來了!”
和剛才齊齊奔來時候不大一樣,毛茸茸大軍瞬時潰散,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周圍除了那隻觸動陣圖的家夥,別的都跑沒影了。
什麼天神?哪家天神?靈尊麼?他在哪兒?
花想容聞言向自己的身後來回看著,在什麼都沒發現的時候,漸漸地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腳底向上一寸寸地幹爽起來。
“果然還是幹爽的衣服讓人感覺舒服。”她展開自己的雙臂,笑而喃喃著。
“好心的神仙姐姐,你就放我一條命吧!的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前肢立起,後肢蹲地,家夥兩只前足來回搓著,真真像極了彼時流光繭中的流光。
“嘴真甜。不過你這麼,當牛做馬,好像得等下輩。”自然界中,詭變的動物從來都不止狐貍,這是流光幾番搏命教會她的道理。
她蹲下身,周身沐浴著陣圖的火光,感覺格外舒服。
“不不不,這輩,這輩就能報答。”家夥一聽她的話茬,就知道大事不妙。
“是麼?那姐姐問你,雲巖狐在哪兒?”兩把扇別在自己的腰後,花想容將昭白骨的發帶雙重保險地系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靈尊曾,若是不入靈獸島,狐身、仙魂皆不保。而昭白骨一死,她必將成為天下人見而誅之的人。雖然直到現在,她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靈尊華栩會帶她來靈獸島,結果他的話果然成真。
這一點上,她開始覺得他和流光有著驚人的相似。想起幻宇匣中,他確實曾經出現在靈獸島過,而且他身邊分明出現過雲巖狐。
所以不會有錯的,不定只要找到流光的族群,他和昭白骨就都有救了。就像,就像哪吒以蓮藕重塑真身一樣。那時候,流光不定也能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