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認識的?”花想容手撫著兩只家夥的頭,打破砂鍋問到底。
“對面的將軍,可是萬俟家的幼?”
在萬俟鳳麟的眼中,男仍舊是晨間那一襲黑衣,他看不出什麼不同,花想容倒是很能分辨妖與本尊的區別似的。本是痴痴出神,直待聽見他驚覺和他從未謀面的人認出了他,驚而等著花想容發問。
“我都不認識我鳳麟表哥,你怎麼認得他?”
“贈物於人,見物如人。”
“什麼官話?文縐縐的…你什麼?鳳麟劍和鳳靈麟甲是你送給我表哥的?”
和獸們玩得正開心,她豁然抬眸驚悟。花想容站起身,正正經經地雙手扯住昭白骨的衣袖,尋求答案。昭白骨見狀,也不話,就只是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而後輕輕頷首。
“喔!鳳麟表哥你聽見了不?害你和兵器、金甲一個名字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師兄本尊!”
花想容扭頭看向那邊面露驚色的人,話不好聽,卻明明是在顯擺地。只是這話音未落,腦袋就被敲了一下,回眸便要發火,見到的卻是一雙淺藍的眸。
“看什麼看?沒見過眼睛長得好的男?”仍然只有一雙眸能證明,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流光。
“對對對,沒見過你這麼俊朗的美男。”花想容揉了揉自己的頭頂,其實也沒那麼疼。
“本來是生氣的,見你嘴這麼甜。有什麼吃的麼?這家夥和那個大喊大叫的師妹爭執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流光一見到她,除了吃,就是方法不太柔和的訓。
“爭執?你確定上仙師兄會那個?”她狐疑地問。
“咳咳…為了在天亮之前見到你,我代替了一會兒!哎呦!花容容,你敢揪我耳朵?”握著自己的耳朵,流光被揪得直叫。
“不是不許越界麼?你要是胡鬧,上仙師兄怎麼收拾爛攤?”
“不是了,是為了要早點見到你?那個女人有多煩人你也是領教過許多次的。還有,我見她打你了。打你哪了?還疼不?”
至此,一邊看著那原本安靜的男忽然和花想容拌起嘴來,萬俟鳳麟都糊塗了。這樣混亂的情形,他又不知自己是不是該識趣避開,就只好僵立在遠處,等著。
“哎!有你水靈力照拂,我多多少少能自愈一些。早沒事了,哎?對了,和我,我掉下來以後,她暴跳如雷沒有?”
“沒有。”
“啊?不可能,那哪是她的性?”
“哈哈,容容我和你。半個島都快被她翻過來了,要不是有犀鳳攔著,橋幾乎就毀了。”
聞言,花想容滿意地點點頭。
“鳳麟表哥咱們回大帳吧!這位是個嘴饞的貨,我還得給他炒兩道菜,要不讓牧副將買點酒來,你們對酌一下?”
“花容容,你坑我上癮是吧?我能喝酒麼?”
望著花想容和那男摟脖抱腰,好像兄弟一般走向軍營的情形,萬俟鳳麟心中某處恍惚缺了一塊兒。不過,回望著奔跑向自己的一雙獸又變回了鳳麟劍,長劍入鞘一剎,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