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是誰——”
驀然從夢中驚醒,花想容卻不敢睜開眼睛。就在夢中最後一刻,她看見了沒有看清那個男的模樣,卻看清了他的眸。
是他,是他,是他!
是劍門關中鑽了流光和昭白骨空的那個自稱是靈尊的男。那語氣、語調?打從一開始她就應該想到的!
那分明都是靈尊對待她時候的習慣,特別是那雙藍紫色的眸。夢醒之前,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暈厥在他的身邊,醒來這刻,她也感知到了一樣的處境。
“是誰?你為什麼不話。”此刻,她已經冷靜下來。
花想容不敢睜眼,她怕自己會看見昭白骨,不!應該,她怕自己會看見擁有那個人眸的昭白骨。雙手在環抱住她的人身上來回摸索著,那是熟悉的布料質感,鼻息中嗅到的也是昭白骨身上的氣味。
“師妹,你做噩夢了麼?”昭白骨抱著睡得一點也不安穩的人,本是想要施仙法幫她化掉不安,可這時,她忽然驚醒了。
只是很奇怪,她人明明已經醒來,卻不曾睜開眼。起初,昭白骨以為她是夢魘了。可隨後,他發覺不是那般,其實她是刻意不睜眼。
“昭白骨?”
“嗯。”
“你怎麼才回來呀!”
“我……”
即便聽見他的問話,花想容還是試探地問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夢境,竟能讓她驚醒過來,還遲遲驚魂不定。
直待聽見他這幾句回應,懷裡的人驀然睜開眼睛。她著這不似問話的問話之後,起身環住他的脖,瑟瑟發抖著。
“你拐帶流光死哪去了?”
本來聽見她的話,昭白骨還滿心高興。可是聽見後來她話裡話外問的都是天末流光,他欲的話又生生咽回肚裡。
不聞他出言,花想容緊了緊手臂上的動作,繼續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又被那個靈尊拐走了呢!原來是兩個人商量好的出遊,,你倆是打算私奔還是怎麼地?為啥不帶上我?”
她的話到這裡,昭白骨的心就像又被她從寒冰谷底打撈了起來,捂在懷裡一般。
“你不是要去靈獸島,我去探探路。”他雙手覆在她的背脊上,掌心慢慢地溢位溫熱的紫光。
紫光滲入她的肌膚,進入她的骨骼心脈,漸漸地,她感覺到了安心,身也不在跟著驚魂不定的心不停顫抖。
“靈獸島?你找到別的入島方法了?”忽然松開昭白骨,她立時拉開了一點距離,對視上他的目光。
見到她期許的目光,昭白骨驀然間覺得自己是最失敗的。身為蓬壺仙島的上仙,居然沒有尋得靈獸島的去路。他沉默不言,微微地搖首。
瞧著他的神情,花想容大咧咧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哎!你可是蓬壺上仙,這點事沒成就沒成唄!此路不通,彼路通。你要永遠相信,上天不會將我們所有的活路都堵死的。”
安慰他?丫頭不但不發火,居然還在安慰他?這太陽難道是打從西邊出來了?
“咱們仙島上不是有通往靈獸島的通傳口麼?那個你試過沒有?”花想容以為,昭白骨是蓬壺老人最喜歡、珍視的徒弟,這事她都知道,昭白骨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