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坑害了流光,唯一對她沒有企圖心,在最開始就救了她一命,將她帶入尚雲的人!
她的靈狐大人?
“其實呢!師妹萬千不用為這點兒事難過,本來嘛!世間萬物,不單單是人才會利用同類!”
“你什麼意思?”
起先,花想容明明見到琴心也一臉疑惑來著。可現在,她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明白其中的就裡,她這個局外人怎麼就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
“沒什麼意思。之前我還不懂師兄和師父為什麼那麼護著你。現在,託了師妹的福,師姐終於釋然了!”琴心故意不將事情挑明來,在前兩日,他們返回到仙島上,她見到花想容頸間的玉玦時候起,心情就開始大好了。
所以,這才是為什麼。明明知道犀鳳將他們關在一起,琴心也一點兒不擔心、一著急靜觀其變的緣故。
不知為什麼,看著琴心一下收起泯念鏡,對著自己不懷善意地笑,花想容打從骨裡地發麻。
“你想幹什麼?”直待她身忽然活動自如,而琴心有一步步常人般地接近她身邊,她步步後退。
“不想幹什麼,師姐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們縱容你胡鬧的真相罷了!”琴心見到她害怕自己上前,竟是隨和地停住了腳步。
真相?什麼真相?難道讓她知道,流光為她消失的事情,還未達到琴心此次的目的麼?
“你可知道,你脖上的玉玦叫什麼?”
“……”
提到她頸上的玉玦,花想容心下一驚,這蓬壺仙島上的三個仙級人物,似乎各個都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包括,她頸上這塊喚靈玦。
“我不想知道,師姐還是不要把你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吧?不準,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她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膽氣,她平素裡明明很害怕琴心的。
可是現在,確切地,在她知道流光被他害得不能從昭白骨身體裡出來以後,她竟然不覺得害怕了。她甚至不知道流光是不是還活著,又為何要懼怕一個瘋女人!
“凡人拿你當擋箭牌,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被師兄撿回來,原來不是出自上仙的普度眾生。而單單是因為他想找回,你身上他弄丟的那塊玉玦!哦,對了,這玉玦叫什麼來著?喚靈玦!怪不得,你能聽得懂未華的話!哈哈哈——花想容你還真是可悲!”
琴心的話,字字句句傳入她的耳中,可是她向殿外走的腳步沒有停歇。
直待她走出泯念殿,驀然回首看向殿中人。
“那又如何?即便師父和昭白骨對我皆是虛情假意!你這幾千年來怕也沒有這個福分吧?昭白骨以前怎麼來著?哦,對了!對你,他連浪費口舌都覺得累!”
痛痛快快地出這氣人至深的話,她為什麼要忍氣吞聲?就為了琴心是上仙,修為比她高?不!索性她害得流光不得好報,大不了就死在這裡,她不忍了!
“臭丫頭!我看你是找死!”果然不出她所料,琴心暴怒,她話音未落,琴心已經沖將到她的面前。
花想容見到她躍身而來,下意識地閉合了雙眼,她的眼前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被放慢的人影。默然之間深呼吸一下,動了信念,再睜開眼睛時候,已經來到了琴心的身後。
“你居然……”琴心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出島前還什麼都不是的丫頭,竟在短短幾日裡成功躲開了她一個上仙的襲擊。
“為了活著,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枉你們還是仙島中人,居然對我一個凡人諸多算計!”花想容見到琴心掌緣一處粉色的光暈,再次凝神,轉身之際已經來到了泯念殿露臺邊上,天階的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