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上仙師兄是不是聽見了她的叨唸,眸竟動了動。
“容妹妹,咱們開始麼?”
“嗯?嗯,開始吧!杳杳,看著師兄,若是醒了,馬上告訴我。”
花想容起身去到桌案邊上前,還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昭白骨一眼。支使杳杳看著他,總覺得他這次的莫名昏睡,好像已不單單是因為吃了她的煥靈丹。
桌案邊上,花紅蕖幾日來勉勉強強才能畫出中品符籙。她眼見著花想容一邊畫符,一邊抬眼看床緣,還能隨隨便便就畫出上品符籙,不禁羨慕不已。
“容妹妹也曾日夜苦練制符麼?”終於,花紅蕖停下筆,抬眸看她。
“苦練?那倒沒有,不過日夜制符,倒是經常。”她驀然抬眼,眸看向那邊不老實的杳杳,手下火符,再成一張。
錯愕地看著她的一心二用,花紅蕖幾乎是豔羨到了極點。世上就是有花想容終於的卓絕者,和她這樣的平庸者。
“妹妹的天資,真是讓人羨慕……”
“我倒是很羨慕紅蕖姐,要是可以不怎麼不同,我或許也能活得…呵呵,不了,快制符吧!”
紅蕖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於她而言,現在緊要的只有兩個人,流光和師兄。也許該加一個,因為昭白骨身體裡還有一顆隨時都會冒出來的“定時炸彈”。
話回來,上仙師兄沉睡的這幾日,貌似那個奇怪的靈尊也沒有再出現?是不是明,只要流光不和師兄在一起,那個家夥就不能冒出來?
想想那個靈尊兼具著流光和師兄身上,所有讓她沒辦法的絕招。他不出現,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恩。這麼看來,流光離家出走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不管,她還是希望流光陪著自己。在她的概念裡,敵人從來都不是用來害怕的,而是用來戰勝的!來去,都是因為那個死妖男。要不是他無休無止地纏著她,她根本就不會被逼到死角,流光也不會離家出走。
花想容暗暗決定:大爺的,以後人不殺,妖不除,專門殺人妖!
“容妹妹,容妹妹?”紅蕖旁觀她一面出神,手上一面動作,發怔這工夫,已經畫出好幾張上品符籙。
叫了花想容幾聲,她也不應。花紅蕖都被她這從始至終未改過的毛病給氣笑了!
紅蕖久久地凝視著她,心下有一些言不清的感覺:容妹妹呀容妹妹,幸虧你不是我們的敵人。你倒是讓姐姐羨慕你呢?還是嫉妒你呢?
“紅蕖姐,紅蕖姐?你怎麼停下了?”一心制符的人,回過神來見到紅蕖望著自己發呆,不由得發問。
“哦,我修為低微,靈力耗損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就…這是什麼?”
“你吃吃看。”
聽見紅蕖靈力用盡,花想容忽然被觸動。這觸動並不關別人何事,只是因她的話,花想容才發覺一件不同尋常的事。幾日來,她從未潛心修習,不是陪著紅蕖制符,就是守著師兄發呆。
可她身上的靈力並沒因此而供應不上和缺失的感覺?這不是很奇怪麼?
一顆下品聚靈丹遞到紅蕖面前,流光曾經預言,如果她煉出聚靈丹,便可以在劍心宗橫著走。這話果然不假,現在就算她躺在地上骨碌,怕也沒誰敢攔她。
如此想著,她不由得憶起自己未到劍心宗的路上,初入劍心宗的步步為營和幾度差點被若邪偽裝的花重錦整慘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