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發出短促地“嚶”響,她默然地笑了,心道:原來,方才那些死在丹鼎中的妖獸,也不全是鬼迷心竅的。有一些,應該是被我錯殺的吧?
“丹鼎,長久以來,讓你屈居在流光繭中,你難過麼?以後便這樣常常出來?還是,仍舊呆在流光繭中,與我隨行?”
臉頰仍然貼在鼎身上,兩手也覆在鼎身上,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這樣好就好像在自言自語那般傻。可,就在她臉頰移開一瞬,鼎身竟微微歪斜地自己貼向她的臉頰。
她大驚,以為丹鼎會倒下來。可她雙掌還沒有使力,它就又自行定身回去。
“你這是…在安慰我麼?”雙手依舊撫著丹鼎,她錯愕地對丹鼎發問。
四周除了風聲,又陷入一片沉寂,就在她以為丹鼎不會在對她的可笑行為作出應答的時候,丹鼎又發出悠長的“嚶——”聲。
她聞聲垂眸淺笑同時,頸間自己淺紫的衣袍中隱隱閃爍這土靈光,這才忽然驚覺:喚靈玦?原來是喚靈玦在幫我和丹鼎溝通?
“丹鼎,流光你是丹爐神級的存在。那麼,你還記得流光麼?就是以前流光繭中,幫我煉藥的狐貍。”她的話畢,只覺得掌心忽熱又忽然變回開始的溫吞。
花想容驀然揚起唇角,她知道,這是丹鼎在回應她。
“那,他還活著麼?或者,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比起昭白骨,她似乎更信任這個不能人言的丹鼎。
因為,就像昭白骨自己所,他自己都覺得混亂,所以,又怎麼能保證,他現在的話都是出自事實,而不是他用心加工過的謊話?
一下,丹鼎回暖了一下。那是不是明,昭白骨那些消滅掉流光的話,都是氣話,其實流光只是從他的體內分離出去了?
不管了,活著就好,活著,他們就能再度相見。
“那,你是要躋身於世間某處?還是,繼續跟著我,呆在流光繭裡?”
很分明地回暖兩下,觸及到這兩次的溫暖,她冰冷起來的心都跟著融化了。那麼,不論是去玉階山或是回蓬壺仙島,也都無所謂,反正她的流光神通廣大。流光一定有辦法找到她,在這段等待流光的日裡,她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好。那便是,好好活著不要死。
心念一動,丹鼎消失在她的左掌前。
她回轉身,望了一下地上封結的赤焰雕,鼻息中長出一次氣,蹲身在它身側。
花想容左手做斬,在距離冰雕越一掌寬的地方停頓了一下,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輕輕斬向它頭一側的冰面。
“喀啦”冰面破裂的碎響脆生生地響起,冰層中沒有溢位血氣,如此一來,證明她的力道剛剛好。
周而複始的動作遍及整個封層,她一邊動作一邊緩緩地:“我原無傷你之心,只是你選錯了襲擊的物件……”
因為丹鼎回應她流光沒有死,所以她才再次心軟。可當她喂赤焰雕斬碎外面的冰層時候,裡面的家夥猛然振翅而起,淩空而上的下一瞬,直接俯沖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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