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魄隨著杳杳來到花想容所在的巷口,正見到她的夫君滿眼笑意地牽著她的手迎面走來。
只不過對方的注意力可能不在這邊,而是側目對著身側的人道:“怎麼樣?是繼續點火,還是回去幫你的摯友續手臂?”
“我…當然是幫聶魄續手臂!這不是你答應好的麼?你想反悔是不是?”
花想容原本是想些不大好聽的話,反正這個靈尊一點上神樣兒也沒有,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可她才一抬眸,不但嗅到了聶魄身上的味道,還餘光瞄見了他本尊。
“反悔?娘這麼心疼為夫,為夫為什麼要令娘傷心掛懷別的男人?”
“聶魄,你怎麼來了?”
花想容清楚靈尊心知肚明她的話鋒突轉是為了什麼,可這個男人幹什麼真的和聶魄較勁?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對聶魄有別的想法吧?就算是這樣,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她的真夫君!
所以,花想容趕緊作勢自己看見了聶魄。為了她,聶魄本來已經夠苦了,她不能再讓靈尊拿那無形的刀一下下往他心上捅。
“我…杳杳,你有危險。你沒事吧?”
“嗯!那個家夥已經駕鶴西歸了!”
花想容別扭地抽出靈尊攥著的手,剛要奔著聶魄走過去,腰間就又多了束縛。
她好像嗅到了酸味兒,可她明明就不認識這個靈尊,也從來都沒對他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他幹什麼這樣陰魂不散且鍥而不捨地看著她?
“夫君,你敢不敢松開我,你這樣我沒辦法走路。”花想容側目仰視著靈尊的眸,已經十二分忍讓地著。
“娘奔波了這半日,也該累了。既是不好走路,那就不用走。為夫抱著你也是一樣的!”
原本花想容以為這靈尊也就是的,可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便已經被那雙有力的手臂託在懷裡。
“靈…你這像話麼?走在大街上像什麼?還不放我下來!”
“杳杳,你帶上聶宗主,咱們回劍心宗!”
“是…靈,主人夫君!”
聽見杳杳頓挫的話音,花想容心下哀悼:杳杳果然是沐浴了我異香的寶貝,不但脾氣有六七分的像,就連這最笨的勁兒都是一模一樣。主人夫君?這是什麼鬼稱呼?
花想容真是佩服靈尊的理解能力,她不成體統的言外之意就是讓他放過她,難道他是聽不懂麼?就算他聽不懂,他敢不敢別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炫富?
炫啥?他從上仙師兄和流光那裡現成可使的靈力與仙力!
眨眼之時,他就帶著她回到了丹香院中。而她這尷尬的被“挾持”,好巧不巧地被劍心宗花家孩們都看見了。
身後“叮”地一聲,杳杳也攜著獨臂的聶魄歸來,翩然落在丹香院中。
“咦?這個丫頭又是哪來的?宗主新解釋的朋友?”花長纓的好奇心就是比較重,見到他們的,注意力輕而易舉地被“新”出現的杳杳吸引了去。
“不怪主人老愛修理他,他居然連我都不認識,真是欠揍。是不是,聶魄!”彷彿故人一般,直至落地,杳杳也沒有松開聶魄的手臂。
聽見她的話,聶魄想要脫開她的雙手,可對上她的眸時候,不知怎麼的又望向花想容,進而遲疑了一下。
“嘿!丫頭片的嘴怎麼比容兒還不討饒?宗主!這丫頭到底是誰呀?”
“我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呀?你一個長老有什麼資格和宗主耍橫?是不是聶魄脾氣太好了,又看在你是主人兄長的份上,才讓你如此囂張?聶魄我和你,你不用慣著他!他一天不被主人懟兩句都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