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宗主若是覺得不習慣,該是叫我靈女就好。想我這樣一個修為盡失的凡女,哪裡值得有那麼高的榮譽。”
“值得,您自然值得。您心懷天下,不放棄任何一個可救之人,單憑這個,您就值得。”
花想容本是一句給蒼梧臺階下,自我調侃的話,卻出乎意料地引來了人家的崇敬。對,不僅僅是敬重,而是崇拜和敬仰。
這樣一來,看著他虔誠的目光,她反而覺得自己擔不起那麼崇高的地位。
心懷天下?不棄一個可救之人?那是她麼?不!那不是!
那只是她捨不得任何一個曾經善待她的人枉死,給他造成的假象。如此來,那些博愛天下的神啊仙的,大約也不盡是薄情的,他們可能只是太多要眷顧的,才沒有過多的表情去浪費。那些,都裝在心裡。
隔著衣袖握住外壁沾著溪水的葫蘆,花想容謹記少女的話,不論如何,少女是沒有必要騙她的。
“師叔,咱們走吧!劍門關不能久留,咱們還要回仙島呢!”
最後,作為師祖級人物,花想容還是給觴鳴關留下了不少她已經用不到,而宗派急需的丹藥。這也算是,她對觴鳴關微不足道的補償吧!
觴鳴關山門外遠處,花想容脫開少女的手,見她還沒有變回蝴蝶的意思,花想容也不由得疑惑了。
都生靈化作人形是要幾百上千年的歲月錘煉,可她眼前這個少女,也不過是一年多的存在。更何況,昭白骨帶少女離開她身邊,離開劍門關的時候,少女還沒有化蝶。沒有充足的靈力,少女如何支援人形?
“你還不化作原形麼?魂生香。”
“主人,都了,不是魂生香,是杳杳。”
“杳杳?杳杳死了,我親眼所見,你又怎麼可能是杳杳?”
“魂生香,兩命承一脈。一命消殞,另一命摒棄雜念承接亡命記憶補上。從古至今,素來如此。”
“你是,杳杳它,是有記憶的?不,不對!如果你真的承襲了它的記憶,為何連它最初的習慣都弄錯了?”
驀然間,花想容都沒辦法接受這種一命抵一命的神奇,她敏銳地捕捉到不吻合的地方。
“哈哈哈,主人是貴人事忙,給忘了。你可還記得它破繭而出,第一次落你在了何處?”
何處?先是昭白骨的身上,而後,確實是她的食指!
如此一想,花想容便釋然。
她垂首看了一下手中的葫蘆,上面的溪水已經幹了,不由得想要收起在流光繭中。
忽地,一陣風從她身後刮來,直接撞開她和少女杳杳,再低頭時候,葫蘆已被奪走。
v本文來自 . . ]更s新更q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