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眾弟面前,成何體統。”
“師兄,只有火樹沒有銀花呀!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唄!”
“拿來。”
回眸見到她勢在必行的樣,昭白骨也真是不願在弟們面前更多言語。見到昭白骨向自己伸手,她眨巴著眼睛,一副萌然不解的樣。
“淵瀾水符和淩寒冰符,沒有此二符,何得‘銀花’。”
昭白骨全然不覺得自己哪裡異樣,他只是想著:師父要為難這丫頭,大約也便是怕她傷懷,在這一日之中為她找些不折騰的事情可以做。試問如今的尚雲大陸,除了巫族,還有誰能一人擁有這四道靈符?可憐這丫頭對師父一片孝心,卻還被師父……
“淵瀾水符…淩寒冰符…喔!有點涼!”她的手再次從昭白骨的手上抬起時候,趕緊雙手搓著掌心,冰涼的感覺還在做掌心。
在這個節氣,就算蓬壺仙島比人間暖和,她也覺得掌心發寒。末了見到託著兩道交疊在一起的大手並沒有動,她不由得手臂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師兄!師兄?”
“嗯。”
昭白骨是很吃驚,不單單是因為花想容誠心誠意地喚他一聲師兄,還因為她同時擁有這四道靈符。將兩道靈符分執在兩手中,先向半空擲出淵瀾水符。
一時間,便如九天銀河落下來一樣,水流以符籙飛出的最高點向露臺流下。此時,昭白骨再擲出淩寒冰符打在同一個位置,“喀喀”的脆響之後,原本奔騰的水流瞬時封結成冰樹。
“冰樹”上端彷彿生了枝幹,被相鄰的火樹灼烤,融化之後再迅速結冰,倒真真兒地像是冰樹開出了“銀花”。
“成了?成了!”
此番的歡呼,並不屬於花想容,她就是靜靜地看著這水火不容的景象,出神。
弟們雖在仙島,但這樣的景象也是少有見到的,特別是出自昭白骨之手。
花想容仰觀此景,若有所思地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而後,她側目看向殿中,她看見上座的老人在笑,似乎終於得到了最後的滿足。可這明明不是出自她手,師父為什麼滿臉飽足的笑容。
驀然之間,她發覺老人的笑意好像並不完全在自己身上,她順著老人的視線,緩緩收回到自己身邊。那目光似在望著自己,也好像是在看著昭白骨。
所以,她的師兄已經是堂堂上仙,到底還有什麼讓師父他老人家不放心的呢?
恍惚之間,花想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她見到寶座之上的老人身姿一顫,一道邊緣閃著金色光暈的虛影從實體中走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冷風從天階和露臺的交界呼嘯刮來,她的鼻翼輕輕翕動,立時扯了一下身邊人的衣袖:“昭白骨,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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