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壺仙島雲頂之上,祥和了數以千年的中殿,因為某人的駕臨而熱鬧非凡。
“你過來。”昭白骨還是那冷清的神情,看著花想容躲在蓬壺老人身後,一副“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氣勢。
“丫頭,你師兄找你什麼事?”貌似她清早沒見到昭白骨,不過他把她丟在房間裡以後就沒管過她,她早上一個人去廚房,應該不算是丟走吧?
“他整天冷冰冰的,師父是神仙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容兒怎麼會知道呢?”
花想容振振有詞地回了身前老人一句,心下暗暗稱贊流光:果然人長得美心地也善良,他怎麼會知道昭白骨會發飆?他得對,才知道我進了水牢就這麼大火,我是不能我見過他。
“有道理!白骨,你到底幹什麼?別兇神惡煞的,教師妹要好好教。”聽著蓬壺老人對昭白骨的循循善誘,花想容忽然明白自己真是指望不上他了。
早知道蓬壺老人是這樣的師父,她還不如一上中殿就和未華去她家算了。基於上次的親眼所見,再怎麼,她不走,未華一定攔得住昭白骨。
“啊——師父,你快救救徒兒,徒兒不想和師兄呆在一起。”
她就溜號一下下的工夫,自己已然不在蓬壺老人的身後,而是被昭白骨揪住後襟,反手拖著向殿外走。她雙腳拖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向老人伸出雙手求救。
“白骨……”
“師父,她去了水牢。”
“水牢?丫頭,你真去水牢了?你去水牢幹什麼?”
聽見昭白骨花想容去了水牢,老人原本寵溺徒弟的神情一變。瞬時間來到他們的身側,握住了昭白骨拖行她的手腕。
“師父,容兒是冤枉的!容兒晨起覺得肚餓,就去飯堂吃飯。咱們仙島上飯菜實在是太寡淡了,就想著去廚房自己弄點東西吃。吃的剛弄好,就被一個黑衣弟搶去。容兒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還被師侄搶了吃的,容兒多可憐啊!”
那個天末流光要她完成四件事,現在打死不承認見過他,她已經在做。讓蓬壺老人引她上仙途的計劃正在醞釀,她就不信自己鬥不過這個沒有血氣的上仙。
“是很可憐,白骨你就放開丫頭吧!”
“師父,她去了水牢。”
蓬壺老人的注意力本來都被她轉移開了,怎奈昭白骨是個死心眼的,根本不給她轉移注意力的機會。
“那能怪我麼?還不是你的好徒弟方方開差?師父有命,我又不能亮出師叔的身份,告訴他我不去!你以為我願意去那個鬼地方……”
“鬼地方?”
捕捉到了花想容話中的漏洞,昭白骨終於松開了她,一邊矮身問著,一邊仰觀師父臉色。
“丫頭,你下水了?”
“啊?嗯,要不是他的徒弟,我差點兒沒上來!”
花想容聽著蓬壺老人的問話,就知道這話題沒啥轉圜的餘地了。要是不跟著他們師徒走,就得把自己扔溝裡。
“你下水裡幹什麼?”
“那個讓我送飯的也沒不能下去呀!而且…而且又不是我自己願意下去的!我是被一條大尾巴卷下去的!”
她開啟了“撒謊不眨眼、不臉紅”模式,大眼睛水汪汪地無比無辜看著蓬壺老人,心裡想著的卻是:
大蛇對不起了!是你的責任都得推出去!可是光把責任推給那個弟也沒辦法解釋我為什麼下水這事啊!你出的主意,這鍋,也只好你來背了!
“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