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骨還以為花想容是真膽大,卻沒想到原來是壯膽大。
在他要起身回“雙絕殿”的時候,就聽見院裡,一人一鳥、一個地上一個半空地商量起來。
“未華,你留下陪我吧!你這話得也太不負責任了,我和你去中殿,你兒是有伴兒了,明天有人找我怎麼辦?”
鳳鳥嗚咽一聲,他回眸時候,就見到丫頭眉頭緊鎖,似是在思索。
“難道島上弟不知道你是師父的坐騎麼?”似是權衡過利弊以後,她站在門前仰視著鳳鳥再問。
鳳鳥有低嗚了幾聲,他竟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奇景。多少年了這樣了,未華除了和師父呆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少言寡語的。
“那不就結了?他們都知道,師父又暫不公開我是他徒弟的事。你覺得我為了這個把時辰和你折騰上去一次,合適麼?”
鳳鳥最後一次低嗚,大致的意思是它是誰,在仙島上無人不知。聽著丫頭的話,也似在想鳳鳥要保證。
目光停駐在丫頭的身上,深深地覺得她使這將入冬的仙島多了一絲生計。
“哎?喂!未華你別走啊?你兒的死活不不管了是不是?好!你走你走!有本事你以後別回來求我!”
前一瞬,花想容的話音還在門口,再一眨眼,丫頭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並且,她雙手攥住他的一隻袖管,做仰視狀,用親切的目光看著他。
“幹什麼?”
“那個師兄,未華舍我而去,我又怕鬼使折回來。你能不能……”
“不能。”
“哎——我還沒事呢!你怎麼就知道你不願意做?”
“有關你的事,都是麻煩。”
雖然覺得丫頭很有趣,但幾千年來養成的習慣,尤其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昭白骨根本不想知道花想容的請求是什麼,他直覺告訴他,這事必然麻煩,所以果斷拒絕。
心念一動,花想容的雙手一空,昭白骨已經淩身在她的屋頂。
“昭白骨你給我站住!”下意識地,花想容老大不客氣地點名道姓喊住昭白骨,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看上去比未華脾氣差多了的家夥,居然真的站住了。
二人一上一下地對視上,她咬了咬下唇,一副“你敢消失試試看”的架勢抬手指著他:“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讓仙島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師父新收的弟,你的師妹!”
“你隨便。”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要不是花想容略施手段就壓制了二鬼使的氣焰,他也不會對她高看一眼。
看見此時的昭白骨,花想容就想看見了剛才的未華。“燒熟”的鳳鳥都讓它飛了,她絕對不允許昭白骨也隨隨便便地消失。
“行!那我豁出去這半宿不睡覺了,我現在就上‘泯念殿’。這麼大的訊息,我要最先告訴琴心師姐!”
琴心對蓬壺老人的話,她還記得。和琴心下山一路上她對自己成為師妹的抗拒之情,花想容也感知到了。所以,她覺得連師父面前都敢大吵大鬧的琴心,在昭白骨面前,應該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果然,她的話完的一瞬,昭白骨就站在了她的身側。
“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