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心力和這女人廢話的當下,她“嘭”地一聲倒了下去。
感知著周圍的聲音都因為自己倒下而模糊,隱約再見到那女人對自己舞劍而來,她朦朧的視線中,好像出現了誰的劍氣直逼她面前的女人。
是做夢吧!花長雲答應過她要好好管住自己和花長歌的!
“鏘——”當她合上眼睛靜靜喘息的一瞬,真的有短兵相接的聲音在她身畔響起。
有人來了!真的是有人來救她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不希望有誰再出現幫她。因為她已經清楚這個不知出的實力,既然能導演了她駕臨尚雲大陸一年來的大戲,能力又豈是半瓶逛蕩的厲害?
“走…咳咳…不管你是誰…別管我…快走……”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扶起身,視覺和聽覺都陷入模糊的她,只能扣住這人帶著溫度的手,一邊咳血,一邊叮囑。
驀然之間,扶住她的人身一震,她的心也跟著一顫。
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對面那個女人的對手,如果瘋女人認真起來要大開殺戒,任他是誰都攔不住的。
“鏘——鏘——”“咔嚓”“咕咚”
細的聲音她都聽不見,唯獨是這些或尖利刺耳的、或悶聲巨響的,毫無遺漏地清晰傳入耳中。
“流光…你…到底……”沒想過要依靠流光,從未想過要在這種時候依靠他,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循著感覺,在無人來到她身邊的當下,她尚能動彈的右手隔著衣料覆在胸口邊的玉玦上。她試圖握住玉玦,握住那流光過將命分給自己一半的“媒介”。
握住了,她感覺到那玉玦發出的溫度,緩緩抓緊玉玦的一瞬,左腕上的皮肉因為這動作撕扯,而使她眉頭微蹙。
身上的傷口仍沒有馬上癒合的跡象,但是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楚。
她看見花長歌中劍倒地,她看見花長雲被震出好遠口吐鮮血昏死不支,她看見聶魄斷了一臂,還在和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纏鬥。她看見滿地的鮮血,唯獨看不見流光的身影。
花想容的心涼了,她僅僅是意識不清的一會,已經有三個人為她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她的靈狐大人,令人心灰意冷的此刻,她還能相信什麼過命之麼?
“花重錦!”就在那個女長劍要脫手而出刺向聶魄的心口時候,花想容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力氣,後勁不足地喚出這聲。
雖然她知道那人根本不是花重錦,但此時,也沒有比這三個字更能有效,救下聶魄一命的名字了。
那女一掌震開聶魄側目看向花想容,見到她的右手已經扣在了左手合谷xue上,而兩手之間,壓著一張符籙,她卻只看得見四角。
女揚起唇角,邪氣地一笑:“怎麼?你這是打算自裁了?”
“咳咳…是呀…我,正打算…帶著你…的…靈狐大人…一起去死……”
“你什麼?”
“喂…別隨便…走近我…我手上…這張烈靈火符…咳咳…可是極品!一旦引燃…後果…你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