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之間傾身回到自己所居的院落,原是不該再有人把守的院中出現了昔日最最親近的幾個人。
“五位長老這是……”她雙腳才一落地,一字排開在院裡的五個人就閃開一條路讓她進房。
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花想容還是闊步走進房間。進房一瞬,她冷不防見到自己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定睛看去是聶魄躺在那兒,她還愣了一下,可是直待她的目光再次掃視到聶魄的臉,見那容顏正是更改之前的樣,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個人的容貌竟是真的能像聶魄一樣,變來變去?
“請問…誰能進來跟我…這是……”
她回眸看向門口,她曉得一定是發生了大事,可問題就是她不能自己認識此時的聶魄。所以,再三遲疑,她還是不得不向門口詢問。
一時間,門口的五個人盡數進來,他們齊齊向花想容單膝下拜。
“你們這是做什麼?”五個人的舉止實在是讓她匪夷所思,難道他們以為是她害了聶魄不成?
“敢問方才符師可在春之尚?”聶千華首先開口,然而幾人仍是沒有起身。
“是又如何?這與…此人又有什麼關系?”情急之下,她差點將聶魄二字脫口而出。
五個人聞言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這太過統一的舉動讓她更是疑惑。
“這躺在您面前的,就是我們劍心宗宗主。方才有人偷襲了我們宗主!”
“……”被聶千玉這麼一解釋她反而更糊塗了,方才春之尚裡明明除了自己就沒別人。
“符師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懷疑您的意思。方才我們幾人在宗中查詢賊人,感應到春之尚又突破的震蕩。宗主之前很是器重符師,現在他傷而未醒。所以,以我們幾人的修為都不足以撐起劍心宗……”
聶千秋的解釋她倒是明瞭,只是她總覺得這事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按照道理來,即便是飛羽門裡那人要對她下手,要對劍心宗下手,也不該選在這個將去獵獸的時候。
本來此時,她交上符籙,就該離開的。可是眼見著昔日的聶魄就躺在自己面前,她實在是忍不下心。
“不能答應他們,花容容你……”
注意到流光到一半急急止住話音,可她的目光掃過單膝跪在她身前的幾個人時候,又沒看出他們察覺到流光話音的神色。花想容不由得就奇了,是什麼原因,讓流光這麼反常呢?
矮身坐在床榻邊上,花想容忽然淺笑:
“幾位長老不覺得這請求很好笑麼?即便是貴宗宗主有什麼閃失,這宗主之位也該是由你們聶氏長老頂上。即便我修為高過你們,難道這就是拖住我腳步的理由?”
“這…可是您……”就連花長纓都開了口,只是花想容沒容許他把話完。
伸手就作勢伸向聶魄的脖,見到眾人一驚,改扼頸為扯住衣領。
她嘆了一口氣,使勁搖了搖榻上躺著的人,輕道:“行了行了!都起來了吧!你們這戲演得也太多漏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