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最大的難事,莫過於一個奇怪的家夥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你,卻怎麼趕也趕不走。
這已經是七八天之後了,花想容穿戴整齊周身裹著被,懷裡蹲著個暖融融的狐貍。狐貍警惕地看著坐在床對面椅上的一對兄妹,見他們不動,它也便老老實實地蜷縮好身,睡在她的懷裡。
“,你看赤雲獸多喜歡容兒妹妹。要不,你就和姑奶奶提親,娶容兒妹妹給我當嫂算了。”
花想容本也覺得火狐有趣,伸手剛撫上它的頭,就聽見鳳初又開始出餿主意。她的動作稍稍僵硬了一下,而後接著撫順著狐貍的皮毛。
望著狐貍懶貓一樣,嘴在她環著它的手腕上蹭蹭。她不由得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心裡想著:真是可惜,流光還來不及這樣窩在我的懷裡,就已經長大了!
“胡鬧,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像容表妹一樣安安靜靜地呆會兒?這種話,哪裡是一個姑娘家該出口的?”
“行!我不,我不!那你自己想辦法動赤雲獸吧!反正這家夥是聽不懂我話,你們相伴快十年了,它總該能聽懂你什麼吧?”
聞言,萬俟雲陽立時也不出聲了。雖姑奶奶家這個表妹確實傾城,但人家才十幾歲,他都快三十了,就算自己願意,人家姑娘也未必願意。
再者,要是能和赤雲獸“好好談談”,他不早就返回玉階山了。他是玉階山首徒,不能離山太久,還等著回山複命呢!
被兄妹二人這麼盯著看,花想容也有點尷尬。
要是寒冬數九的,懷裡多了這麼一個家夥吧,她肯定高興壞了。可是現在都春天了,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暖和,懷裡抱著個“火爐”,她總是覺得自己腰後面那傷口癢癢的。
“雲陽表哥…我想問,赤雲獸會不會生病呀?”也不知怎麼地,她感覺懷裡的家夥這兩天不像前兩天,有點病怏怏的。
“容兒妹妹真有趣,靈獸怎麼會生病呢?”鳳初呵呵一笑,回了她一聲。
“可是…難道只有我覺得,它這兩天懶懶的,沒有前幾天愛動?”
花想容拿眼睛瞄了瞄兄妹二人,他們相視一下,又探頭看向她懷裡的赤雲獸。只是他們才探過頭來,上一瞬還好端端窩在她懷裡的獸,下一瞬立時支起頭來沖他們亮出白白的牙。
“……”房內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的,還以為花想容才是赤雲獸的主人,而那兄妹二人是偷呢!
“,赤雲獸該不會是真病了吧?”
“赤雲獸出生就相當於凡靈獸三百歲,只聽過每二十年浴火‘醒髓’,沒聽會生病的。我從師父那裡得到它時候,據師父應養了它將近四百年了。都沒聽過它生病過!”
聽著萬俟雲陽一番唸叨,花想容有些疑惑了。流光他在母親肚裡呆了將近一千年,早産進入花想容的身裡之前又活了一百歲,再加上這十幾年。再怎麼,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也犯不著畏懼一個才七百歲的靈獸呀?
想起流光,花想容忽然靈機一動,她低下頭撫過赤雲獸的肚想看看它是不是餓了。可是沒有,它的肚肉肉的,不像是餓了。
“赤雲獸,咱們去吃雞肉吧!”想起流光還是狐貍的時候,每每唸叨雞肉就來神的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赤雲獸能不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