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宗主這話得,容兒聽不懂。眾目睽睽之下,他恩將仇報背後一刀。難道我還要感恩戴德,跪謝他沒有幹脆抹了我的脖?”
妙舞大約沒想到中了那麼深的一刀,花想容還能有力氣這麼多話。扶著自己的腰際,她已經漸漸感覺不到最開始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想,這大約就是流光所“自治之體”的好處吧?
“你……”
“還是,妙宗主認識這個花家抱養來的,忘恩背德之人的母親?”
花想容驀然間指著花長歌對上妙舞的眸,狠勁兒全無,言笑晏晏地看著她。這麼一看,她忽然覺得,花重錦好像和花長歌長得不太像。
“聶宗主!貴宗七長老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冉香終於覺察到花想容的不對勁,她隱約感覺到花想容肯定是知道什麼。
“呀!冉長老這麼護著行兇之人,該不會,你就是他的母親吧?”漸漸地,花想容撐在腰間的手,已經感覺不到鮮血外溢的濕噠噠。
“胡八道!害人性命在先,死不悔改在後,就算是我飛羽門為民除害取了你的性命,也是天公地道!”
注意到冉香出言之後,下意識地側目看了一眼身前的妙舞。
花想容的心裡突然出現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的目光和觴鳴關的三個人對視以後,唇角帶笑,沒來由地仰觀了一下星空,有些悵惘地喃喃著:
“哎呀!若是這個時節去妖獸嶺獵獸,我也不至於被二階妖獸叼了去。三位宗主!再過一陣,咱們三宗再去獵獸可好?這麼暖和的天,不去山裡走走,真是浪費了大好風光!”
“容兒…你這傷得不輕,還是……”
聶魄從剛才開始就覺得花想容不大對勁,見她堅持到現在,腰上的白色布帶已經被染成血紅,不由得上前制止她再撐下去。
瞧見花想容完全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一般兀自愜意,又瞧著聶槃不打算管制花想容的樣,冉香不可思議地借一步上前。
只是她的腳步才來到妙舞的身邊,花想容的手已經從推開聶魄,轉而撐在高臺基礎的木架上。
“轟”地一聲大火忽然從她手邊冒出,火焰熊熊勢不可擋般地在眾人的震驚中晃動,對了一下冉香的目光,她側目望向近在眼前的大火:“若是什麼東西再敢靠近,就放這樣的一把火。獵獸,一定事半功倍。”
“既是七長老有如此信心,我們觴鳴關倒是願意在這早春之時試一試。畢竟,要是春日可以成功,弟們便不必寒冬數九的受罪了。”
“可是蒼宗主,咱們三宗才剛經歷過妖獸大潮的侵襲,皆是傷亡慘重……”
妙舞百思不解蒼梧一個性安適的人,為什麼忽然改變了心意。這話時候目光瞄向聶槃,只見聶槃仍是不打算開口的樣,更是覺得今日劍心宗有些怪。
“首徒當街對同門拳腳相加,依誰來看,貴宗都不像是受過重創的樣吧?”只是,妙舞的話才到這裡,遠處就飄來一道女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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