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前期一階?不是剛剛突破?而是好久之前就那樣了?
他驀然間就想問問花想容,但是聽著她勻稱的呼吸聲,他知道,她已經睡熟了,對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信任。
剎那間,聶魄質疑花想容的心思全都因為這信任被壓制了下去。他依舊保持了打坐的姿態,心裡卻波濤翻湧:
容兒,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看來,你那天之所以敢和七哥對著幹,八成修為已是這樣了吧?花重錦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居然把你逼迫到半月之期修為提升一個大境界?也難怪,難怪會性情大變,若換成是我,怕也是會如此……
聶魄才思慮到這裡,身就隨著花想容的身震蕩了一下。他驚訝地睜大眼睛,想要側目看向她,卻正好發現她因為震蕩將摔下竹榻。
“嗯?怎麼了?”瞧見被自己接住的她一臉睡蒙了的樣,聶魄坐在地上,忽然有點哭笑不得。
“沒事。”他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坐在地上?嗯?不管了,我好睏,胳膊借我用用。”
本來,對於花想容僅是睡去一會就突破的事,他還十分驚訝。但此時看她在這種情形下還能再找“枕頭”就地接著睡的樣,他忽然有了和剛才不一樣的念頭。
回視了一下,枕著他的手臂在竹榻上睡得安恬的人,坐在地上,聶魄忽然盤起雙腿:容兒,沒想到你竟被逼迫到睡夢中都在修習,難怪能有如此修為。不是你太弱,是我不夠強,我會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好睡吧!待你一覺醒來,我一定,一定要再突破!
聶魄的錯悟,睡夢中的花香中並不知道。
夢境中,她彷彿又去到了觴鳴關,仍是那座大殿前面。猛然見到那座大殿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那隻青銅觴提起了戒備心。
不管那青銅觴中再怎麼出現昭白骨的身影,她都好像能控制自己,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夢境一般地一步步退後,退到白玉觴那邊去。
耳邊忽然傳來了那屬於白玉觴“叮鈴叮咚”的,彷彿是它和靈溪溪水和鳴的脆響,她不由得轉回頭看向那邊。
昭白骨在那,孤身孑立在他們再次相見的溪水邊,宛若畫中人一樣,表情雖還是之前一樣的僵硬,但是,他的唇角,花想容看見了一點點弧度。
“不是了,要夾緊尾巴做人?”
沒有見到他開口,可是他的話音卻傳進了她的耳中。
對!這就是他才該有的話!
花想容歡悅地奔向面前那個一襲玄色衣袍的上仙大人,只是,她才來到他面前,他的身姿輕動,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就直直地她的腹中。
“你……”生疼生疼的感覺在她的腹部蔓延開來,花想容不解地從自己的腹處抬眸望向面前的人。
可是他卻一臉冷漠的神情看著她,唇角淡淡的弧度也驟然消失:“妖孽!你塗炭了蒼生,還指望回到我的身邊,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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