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讓人活了?就沒法消停了!
長春堂裡,花想容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七長老,聽你昨天風風光光地殺了一個飛羽門的弟,還帶了惹事的花家姑娘回來?”挑事的,是原先的七長老,不過他這話得漏洞百出。
“聽?六長老聽誰的?是手下弟,還是哪位長老的弟?”花想容也不客氣,昨天有人一路跟著自己又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她歪頭伸手摩挲了一下耳垂上的瑩亮珠連續三問。
“你……呵呵!現在劍門關大街巷,還有何人不知我們劍心宗七長老威風八面,弒殺了平北郡王愛女、飛羽門首徒!”
“哎呦!今兒這是討伐大會麼?長眼睛的都知道人不是我殺的!而且,我花想容只是個籍籍無名的丫頭,如果沒人出去大肆宣揚,誰又認識我是咱們劍心宗的七長老?”
到這裡,花想容豁然起身,她可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和無聊的人在這做口舌之爭。有這時間不睡覺,她還想去制符籙以作不時之需呢!
“容丫頭!”最終,她的腳步止於十長老的斷喝。
回身俯首向著十長老的方向,花想容深深地一拜:“卻不知義父有何事喚女兒?女兒洗耳恭聽!”
她知道十長老是什麼意思,再怎麼大長老在宗中也是能夠和宗主分庭抗禮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沒辦法忍耐以前可以忍耐的,聽見逆耳的話,便不自覺地想發脾氣。
就是現在這樣,她已經對現任六長老忍之又忍了。
“此次妖獸大潮來襲,宗中傷亡慘重,這個多事之秋,容丫頭就不要再生事端了。”
“義父教訓的是,對了!此月的月奉之日也不知道過是沒過,容兒的丹藥已備齊。宗主的丹藥櫃若是騰出位置,隨時喚弟向我來取。”
見到花想容再次向堂上各位施了一禮,轉身就出去了,大長老的隱忍已經到了極致。
“哼!宗主,這丫頭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犯了大錯,還敢如此話?為兄覺得,應該奪了她的長老之位,宗主覺得呢?”
“大長老的意思是,要斷了我劍心宗的丹藥?”
聽見大長老在眾人面前對自己自稱“兄長”,聶槃的不悅之色也略顯於色,多年來,要不是他們聶氏只剩了兄弟二人,又何至於要受到家僕的脅迫?
“呵,就算你供奉著那個丫頭,你覺得她還會和以前一樣安分守己麼?宗主可別是聽信了外面的傳聞,真以為昨夜住進她丹香的姑娘是什麼馭獸世家的千金!”
“既是如此,本宗主不攔著大長老,大長老想做什麼,大可放手去做!只不過,我聽魄兒,那平北郡王的嫡女,可是死在龍靈匕首的鋒刃下。信不信的,都是‘’自己的事。”
一席話罷了,聶槃頗有深意地用“”點了大長老一下。這次花想容的經歷確是觸犯了宗派的大忌,便算是聶槃也覺得有些過了。不過,在他聽見聶魄無意中形容了萬俟鳳初用的那把匕首以後,不由忽然有些欣喜,欣喜他們聶家鏟除異己的大日終於快到了。
丹香院中,花想容才一進院,就見到一個弟在給自己修房門。
再看看院裡一排四個花家孩直勾勾地盯著她,她不由得向他們伸出手,從左掃到右:“我事先和你們好了,我要你們來,是一家人好好在一塊的。順便,大家有個伴兒,是個念想。今天誰要是打擾我補覺,我和誰急啊!”
聞言,四個人分列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