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您喚我…懶丫頭?”坐在新居“丹香”的正堂裡,花想容望著花長歌先是一本正經地垂首向自己躬身行禮,而後就抿著嘴和一臉詫異的他對視。
花長歌瞧瞧四下無人,趕緊上前拉起坐在上首的花想容:
“你這丫頭越發大膽了。你以為這是咱們花家,圓的扁的,哥哥們任你捏?人家七長老的位你怎麼能隨便坐呢?趕緊趕緊!跟我出去,別惹事!”
安靜地被花長歌拉著,洞悉著他的修為居然只比他們來劍心宗時候高了一階。
她不由輕輕甩開他的手:流光,這孩怎麼回事?
“靈根相剋,你不是早就知道的麼?”狐貍十分機智地馬上回答她的話,因為他家容容真的話算話,寧可喝白粥吃青菜,也不給他做雞肉吃。
花想容蹙了蹙眉頭,見花長歌還要回身拉她,趕緊向他搖手:“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的院裡吧!不和你鬧了,我就是七長老!”
“花想容,你能不能別鬧了……”
“七長老您的衣袍已經裁製好了,您看看,這回的服色樣式還行麼?”
弟捧衣進門的話音打斷了花長歌的話,花想容闊步走向那兩個弟,見到他們手上各自託了一黑、一白兩套衣袍,同款異色的衣袍,卻是黑衣繡白花、白衣繡黑花的“詭異”。
她伸手撫著衣袍領口、袖口精緻繡工的含笑花,不由得也是眉眼含笑地望著那花朵被繡娘精心加了進去的銀線。看著那朵朵花卉時候,淺淺地向弟們指了指身後的桌,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那個風雪中救過自己一襲黑袍的男。
猶記得,她夢中,那個男身上的繡紋,也是銀色的。真是,好巧!
她正笑著,耳邊就不合時宜地傳來狐貍的聲音:“給他一顆洗髓丹!除非從頭再來,化掉烈性靈根裡的一條。”
聞言,花想容不自覺的笑容立時消失。
洗髓丹?開什麼玩笑?會要人命的吧?
“洗髓丹化淨,其中一條,然後用純靈丹輔佐,再補上半顆聚靈丹。反正辦法我是了,信不信由你。哦,還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著他完成不就行了?又不是完全化掉他的修為,僅是割掉一根靈根,非此法不能再造!”
狐貍侃侃而談,花想容卻聽得心驚肉跳:的倒是輕松,花長歌未必敢嘗試吧?再了,你還我不會出事呢!我還不是出事了?萬一傷了花長歌,我不幫人不成,反成罪人了?
“那你還問我?要不,這事就先放放,你不是還有急事麼?反正,這也不是一時半刻能了結的事,緊迫的事辦完了,你可以問問他自己的意願。”
花想容不得不承認狐貍的理論看上去好像沒有問題,不過要真是付諸實踐,她還是得三思而後行。
走在劍門關的大街上,花想容由衷地覺得這裡成了她的天下。雖經過了妖獸來襲的洗禮,但是這麼快就修複的和原來差不多了。
心裡暢快了許多,可她辦她的事,身邊跟了一條大尾巴,一會要是去外婆那裡有點不好解釋。
“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我今天比昨天更美麼?”她實在是受不了聶魄的目光了,不由得開起他的玩笑。
被花想容這麼一問,聶魄不由自主地一赧,而後雙手負後,不自在道:
“就算不喜歡長老的灰色衣袍,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粉的、紫的、黃的、紅的,哪種顏色不能選?就是你房裡那套白的也比身上這件黑的好些,我真是沒看出來,你為什麼喜歡這件?”
聞言,花想容忽然停下腳步,原地展開雙臂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不好麼?我覺得挺好看的!”
花想容忽來的舉動,不僅引得聶魄矚目,同時也引來了路人的豔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