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花想容又回到了妖獸嶺。
在那片茫茫的雪原上,她好像看見了一直在追著自己的妖獸們。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那隻要吞下她的大棕熊又出現了,大棕熊一掌就拍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渾身都跟著一震。
緊接著,她的手臂似乎也斷了。她左手扶著斷掉的手臂一直跑、一直跑,終於又回到了那個她被眾妖獸圍攻的雪坡上面。大棕熊彷彿被掀倒了,不知是獅還是紫荊虎的,正在撲咬那欲起身的大家夥。
她想跑,可是她的手臂很疼,起身的一瞬間,狼群圍攏過來。只是和上次不太一樣,她剛起身,那頭狼就直撲在她身上,她的渾身一震,頭狼張嘴就咬向她的脖。
終於,她終於等到了最後撲將過來的紫荊虎。
她起身了,她奔向天際沖著自己飛來的赤焰雌雕,左臂伸出,單手扣住赤焰雕的爪。這次,他們比之前起飛的更早,她滿心都想著雌雕不會再被紫荊虎的精芒射中,她也不會幾乎葬身虎口。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她的身隨著雌雕的身輕顫而震蕩,隨著雌雕直直地墜向雪坡下面,落地的一瞬,她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背脊硌得生疼。
猛然間,花想容驚坐起身,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望了望四下裡的景象,這才想起,自己早已經離開了妖獸嶺。
活著,是的,她還活著,可是那些她救過的,救過她的都死了。
望著自己手上涔涔地汗水,她攥緊了自己的手。下一剎,她驚愕地再次張開抹汗的手。
“這不是左手?這是右手?我的手…好了?”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右手,花想容不由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也是原模原樣的,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可是,六長老築基的修為,受了重傷尚且喪命。
她?她為什麼沒有得到救治,就自行好了?
“右手感覺好點了麼?能拿筆麼?”
“啊?嗯,好多了。應該可以拿筆,不過流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傷得很重,怎麼就睡了一覺,就好了?”
“要是能動的話,咱們就可以去下一個洞室了。”
“哦,你啥?”
“第三洞室!難道連續突破三階,你都沒感覺到麼?那睡得也真是夠死的!”
狐貍這一番話引得花想容震驚,連續提升三個階位?她勒個去的!真的假的?那她是不是應該嫉妒自己啊?
不對,狐貍肯定是在轉移話題。活動著起身,花想容出了洞室,一邊順著樓梯向下走,一邊納悶自己怎麼就不治自愈了。此時,她才覺得自己挪進洞室之前,狐貍口口聲聲什麼“要睡也得進洞室再睡,在外面睡好得慢”之類的話很是可疑。
既然狐貍不,那她就不問。不過,她不問並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反正她和狐貍之間是心意相通的。她不問,心裡一直想也能煩死他,煩到他自己。她這個人,可是從來都不喜歡強迫別人的!
緩緩地來到第三洞室禁制外面,她挺屍一樣地站在那兒,和禁制大眼瞪眼,就是不進去。
“啊呀!好啦好啦!什麼都想知道,跟你了你也不一定明白,還什麼事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