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聶魄長個以後,她的身顯得更矮了,話總要仰頭,花想容脖很僵,有情緒。
“不好吃能掀桌麼?”
“不能。”
“為什麼?客棧那些人不好吃的時候,都掀桌了!”
“桌太沉,你掀不動。”
“那好吧,我掀盤。”
花想容和聶魄交談的聲音漸漸遠去,而劍心宗除了重傷未醒的六長老以外,其餘的幾個長輩都聚在議事堂中。
“宗主!先前看你在二宗宗主面前那般篤定,我還為您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情形。”大長老輕聲起言,這話聽著客客氣氣,可是隻有聶魄和他心裡清楚,他這是在質疑聶槃藏私。
“能孤身一人從二階妖獸領地活著逃出來,這本就是一種不凡。即便不上靈修臺,諸位兄弟該也想到事非尋常。雖然,在丫頭上臺前,我僅是覺得她遇到了某種機緣得以不死,但看見她不單是變異靈根還同時顯像出冰、風、雷三個屬性。此刻,我也不禁在想,這到底是丫頭的造化,還是咱們劍心宗的造化!”
言裡話外反諷有心人的無知,憑一個尋常人,能在一階妖獸的領地逃生本是難若登天。無高人相助,破大天也是沒人信的。
聶槃心中有數,定是眾長老散去的時候,他在長春堂逗留被大長老知道了,所以親兄弟之間的私下談話,自然要讓人起疑心。
聶槃最後一句話,是在提醒眾兄弟他們皆是劍心宗的人。此言一出,大長老眼中的顏色不由得淡了下去。
攜袖在雪中漫步,花想容還在仰首察看是不是有靈氣尾隨自己。
“容兒,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還是不能和我麼?”原本那些事情,聶魄都是不想問的,能被她這麼牽著自己的衣袖一路地走,他滿心都是快意的感覺。
“紫荊虎若幹!寒星蟒若幹!不知道是什麼狼的若幹!還有大熊!還有……”花想容向來是信守承諾的主兒,被聶魄這麼問著,她一面隨著他往前走,茫茫的黑夜中,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那個黑衣男的身影。
“容兒!你知道的!我的不是那些…是……”聶魄從來沒逼問過她什麼,此時想機緣什麼的,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花想容聽見聶魄被自己逗得不知從哪問起,不由得就笑了。
驀然間松開他的衣袖,張開手臂,像赤焰雕一樣奔向前方,聶魄沒有立時去追,結果跑了二十幾步的人“撲通”一下摔倒在雪地裡。
“容兒你怎麼樣?哪裡摔疼了?”聶魄縱身之間就來到她身畔,把趴在雪地裡的人拎起來,昏暗不明的光線中,檢查著她的手。
花想容忽然借一步貼近聶魄的身邊,踮腳在他的臉畔。
聶魄甚至能感覺到她撥出的熱氣,不由得僵身在原地,末了,花想容的話輕起在他的耳畔:“聶魄,從剛才離開靈修臺那裡開始,就有人一直跟著咱們,你沒感覺到麼?”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