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去吧那邊的布條給我拿來。”
聶千玉擠在床邊,本來是要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被姐姐手肘冷不防地撞了一下,不由得立時閉了嘴。
花想容抬眸憋著嘴,眼睛也不看幫自己塗藥的聶千秋,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站著的聶千華問:“這位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端粥沒端穩,才不心把你妹妹給燙傷了。”
她沒來由的一句話找來了聶魄的注意,聶魄下意識地望向她,好笑地向聶千秋叨唸一句:“看來容兒是真的傷到了腦袋,居然你胡謅什麼她都信。”
“不是麼?難道剛才那個姐姐看門口的意思,不是要他幫自己報仇?”花想容這話明明是在問聶魄,看向的人卻是她面前的聶千秋。
拿了布條返回到床邊,聶千玉著實有點後怕,她將布條遞給姐姐,而後低聲地問聶千秋:“二姐,容妹妹到過的地方時不時很可怕?是吧?畢竟咱們才踏出那麼一點,六伯都負傷了,要不是有叔叔在,恐怕……”
不聞聶千秋搭話,只聽她嘆了一口氣,幫花想容綁好手,就到屋另外一邊去坐著了。
聶千玉心性稚氣,不由得坐在床邊和花想容大眼瞪眼,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實在按捺不住地問:“容妹妹,你到底見到了什麼?”
經她這個一提及,花想容此時才覺得心有餘悸。當時可能太危急,驚險到她甚至忘了害怕。可是此時,被她這麼一問,花想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頭,向被裡窩一窩,目光也有些非假裝的發直。
“千玉!明天就要啟程回宗裡了,你不需要回去準備一下麼?”適時地,聶千秋阻止了妹妹的行為。
可在聶千玉起身要跟著姐姐離開的時候,背後卻輕響起花想容低低的聲音,就像是在數數一般:“老虎!大蛇!狼!好多狼……”
聞言,兩姐妹原地頓住了腳步,待她們往後聽不見聲音時候。驀然回首,見到聶魄已經挪到了花想容的身邊,她仍舊是原來的動作,只不同的是,淚珠打濕了才剛綁好的布條。
“千玉,你出來。”立在門口的聶千華忽然開口,不過他的聲音並不高。
兄妹三人一前兩後地出了花想容的房間。
“。”聶千玉隱約感覺到了聶千華在生氣,叫出這聲時候,身不由得往聶千秋的身後縮了縮。
將聶千玉帶出自己的身後,聶千秋對上妹妹殷切求救的目光,又嘆了一口氣:“這次不怪生氣,玉兒,我都提醒你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
“可是二姐,我也是關心容妹妹……”
“還回嘴?難道叔叔斬殺寒星蟒的時候,你沒看見容妹妹的狼狽麼?連咱們都認不出,管自己的親妹妹叫姐姐,天知道她糟了多大的罪,天知道她是怎麼逃過一劫的!你居然還覺得自己被罵的冤?”
聶千玉被姐姐的低聲訓話堵得一句也回不上來,默然地憋著嘴,垂頭喪氣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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