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目望望榻上的人仍是原來的動作,不由得閉起雙眼,試圖看一下流光繭中的情形。
可是,當她合眸之後,流光繭裡一片黑暗,就連淬骨丹鼎尋常時候可見的光暈都消失無蹤。
驀然間睜開眼睛,再次合眸嘗試,結果眼前還是漆黑一片,她心下一驚:流光!流光!你能聽見我話麼?該不會?昨天該不會是你替我,才……流光!
辛歷的死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真的是她服食了迫力丹才殺死了仇人的麼?
沒有回應,她再三呼喊流光繭裡還是沒有應答她的聲音。餘下的睏意驟然消失,花想容睜開眼睛,呆呆地思索著從昨日入城,到此時的情形。
“容兒!容兒!大仇得報,你怎麼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聶魄連續叫了她幾聲,見她的目光終於回到自己這邊,不由得擔心地發問。
“聶魄,你,以我昨天的那種情形,真的能手刃仇人麼?”花想容現在擔心的是狐貍,要不是狐貍出事了,流光繭裡不會什麼都看不見的。
“六哥剛才來叫咱們,該出發了。怎麼樣?是想和宗中去妖獸嶺,還是我現在帶你回宗裡?”
聽著聶魄不答反問,花想容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她想著,若是狐貍真的出事了,迫力丹應該也拿不出來才對。
“和六伯,稍微等我一下。”勉強地對聶魄笑笑,她還是決定要到山中去,畢竟,那是狐貍的心願。
按照三宗的慣例,不論哪宗到達鏡光城較早,開拔妖獸嶺,都必須是三宗之首先行。
城門內拜別城主暮雲平,瞧見他向自己點頭示意,花想容面上對他頷首還禮,身側的手卻不自覺地輕輕捏住聶魄的袖口。
自鏡光城往妖獸嶺上去,馬匹安歇,宗派之人皆是徒步而行。
經過昨夜宗中丹師差點受襲的教訓,花想容還沒出門口,宗中的幾個首席弟就已守候在那。
望見這樣的情景,本是心情沉鬱的人更是覺得無法喘息。她又不是國家保護動物,何至於如此。
隨著聶魄再往前走了幾步,她的耳邊忽然傳來狐貍重獲新生、喋喋不休的話音:
“哎呀我去!這個城池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想不到還有這麼大的靈力!容容我和你,下山以後你得想辦法直接返回劍心宗。要是再進一次這個破地方,你家靈狐大人我,就要駕鶴西歸了!”
注意到花想容的腳步忽然頓住了,聶魄和眾首徒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她的唇角揚起弧度,一點點地變大,漸漸地她似乎感到有人在看她,不由得咬緊下唇,開始忍笑:流光,辛死了!
“你誰死了?”
聞言,花想容情不自禁地側目仰首望向聶魄,又環顧眾人:“都看我幹什麼?要等天黑才上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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