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往身後帶了一下,緊接著聶魄蹲下身去,手掌覆在無雪的地面上,在她指過的一片地方,一直摸索到光明邊緣的黑暗中一些。
指尖沾到了什麼,他收回自己的手,燈火中,他看見自己的中指指尖上沾著一絲淡淡的血色,拇指碾過中指指腹上的淡淡血跡,放在鼻下嗅了嗅,臉上出現了有些訝異的神情。
感覺到身後的人還在發抖,聶魄不由得收起訝異的神情。
回到花想容的身邊,單臂攬住她的肩頭,用力地扣住她,試圖給她力量:“別害怕,他死了,他確實死了。”
聞言,花想容忽然仰眸看向聶魄,與他對視的一瞬,不解地問:“可,可他要是死了,為什麼會不見?詐屍麼?”
聽了花想容的話,原是因為疑惑有些陰鬱的聶魄忽然笑了,虧得她想象力這麼豐富,他往後的日才不會感到無趣。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能這麼逗趣的話?
“後頸骨斷迸濺出來的血,任這人修為多高,也確實不可能再活著了。”聶魄認真地看著她,百分之二百確定地對她。
“可是……”花想容先點點頭,接著還是指著辛歷應該躺著的地方不甘心。
“別可是了,走吧!六哥放出不少弟滿城找你,咱們得先回去報平安!”不容花想容在兀自糾結,聶魄帶著她向住處回去。
他們走後,一道竹青色的頎長身影從隱沒的巷裡走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死氣沉沉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花想容的住處外面六長老暴跳如雷地訓人。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從來都沒當過要緊的差事?竟然能將容兒的安危當兒戲?”
坐在床緣捧著一個暖暖的茶碗,花想容聽著六長老的嗓音都覺得駭人,幾次三番要下床去阻止,都被聶魄隻手按了回去。
又一次,花想容要起身,聶魄再次對她搖搖頭,她豪飲掉碗中的溫熱水,把茶碗塞給聶魄,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奔向門口。
瞧著兩個弟的可憐相,她不由得在六長老的身後戳戳他的背脊。
六長老剛要揮手撥開她,見到是花想容,就收住了力氣:“你差點丟掉命,就別再為他們求情了。”
“我不是來求情的,六長老,你先進去歇一會,我替你罵他們。等我罵累了,你再來行不?”
花想容也不矯情,咧咧地拽住六長老的衣袖就往房間裡送,回眸的時候,還對房間裡的聶魄使個了眼色。
於她的心性,聶魄也是沒有辦法了,他只得上前,陪著她演戲地將六長老拉回桌前。
“你你們兩個怎麼當差的?明明好好一座牢房擺在這裡,你們倆都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是不是有點……”
六長老才坐在椅上,就聽見花想容外面起勁地一通嚷嚷,他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外面,看著聶魄:“真不怪你十哥她,都快搭上命了,還有心情袒護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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