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不是,他應該不會這麼大膽,公然出現在劍心宗大批弟守衛的地方。
“丫頭,好久不見!淬骨丹鼎在哪?”半明半暗中的一句話,打破了花想容極力服自己這人不是辛歷的想法。
這聲音!不會錯的!
聞言,她的身微微一顫。沒有再後退,她也無路可退。
顯然,這個陰魂不散又絲毫不知悔改的家夥,是先勘察過周圍的情況才引她出來的。不然,憑借劍心宗眾多弟,是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找來的。
“怎麼?你在等誰來救你?十長老麼?可是…我聽他這次沒有出來,你們劍心宗只有一個六長老帶隊吧?”
果然,當陰暗中的聲音再起時候,又一步印證了她的想法。
“數月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死性不改。”花想容剛才因為害怕,身有些佝僂,但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面前,不知怎麼忽然就不怕了。
一面淺笑對那暗中的人著話,左手一面抬在自己的面前,睏倦打哈欠地掩住了嘴。那閑適的情態,就像在和誰聊天一樣的無所謂。
“少廢話!我知道你身上有玄機,淬骨丹鼎在哪?交出來!不然……”
似乎是她方才的舉動刺激到了黑暗中的人,他不由得沖動地向前走了一大步,此時,半截身都現在光明中。不過很可惜,花想容還是沒有如願看見他的臉。
“不然怎麼樣?殺了我?辛丹師彷彿錯過了我劍心宗入城時的好戲,暮城主可是讓他的家兵緊出房間來給我劍心宗的弟住。這樣的殊榮,全是因為我,如今劍心宗的丹師。這種殊榮,是你辛歷,一輩…哦不!十輩拼死拼活,也在飛羽門換不回來的!”
花想容極盡了自己所有的演技,能想到的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全都用上了。她對暗處人的不屑表情,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扭曲了。
“你什麼……”
“我,你出自飛羽門,卻無人知。而我的名頭,落日之前,怕已經傳遍鏡光城中三宗。如果我不能活著回去,劍心宗自然會追究其餘二宗。屆時,我的屍身上要是再發現點什麼飛羽門的東西。你,飛羽門能為你得罪整個劍心宗麼?他們,能放過你麼?”
花想容的手垂在身側,各自攥成拳頭。聶魄一定是被人絆住了,她殺不了辛歷至少不能死在這,那麼,下下之策就只能攻心了。
聽花想容一席話,立在黑暗中的人忽然肆無忌憚地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終於讓她明瞭自己為何無故不安,她不怕辛歷有所顧忌,只唯恐他狗急跳牆。而眼下這架勢,大約就是狗急跳牆的前兆。
黑暗中,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忽然走入光明,與花想容之間僅有五步之遙。
在她以為對方要動手時候,這人卻忽然抬手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她驀然間睜大雙眼,看著面前那半張已露白骨的臉龐。
也是在這個時候,辛歷丟掉手裡的面具,再次迫近花想容,一邊走進一邊猙獰地抬起手臂。他的掌中瞬間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揮向她頭頂一瞬:
“好你個花想容!當就覺得你不是池中物,卻沒想到你的城府可以這麼深!丫頭我告訴你,打從滅靈鼠口下得以生還時起,淬骨丹鼎對我就已經不重要了。我都成了這個鬼樣,茍延殘喘有何意義?追責飛羽門,好啊!我倒是要看看,劍心宗會不會為了一個丫頭,傾全宗之力,追討飛羽門!”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