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空空,沒有任何弟,也沒有聶魄的影,花想容不由得為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自豪。花重錦那個妞向來都是眼高於頂的,要不是她這麼詐花重錦一下,花重錦那一掌沒準就真的拍在她的身上了。
“容容,你做得好。不過下一次,身邊沒有別人的時候,你能不能離那個厚臉皮的丫頭遠點?”狐貍完全是護短地勸慰花想容。
花想容聞言輕笑,跟著就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可是流光,你不覺得,我對夫人孃家做的事過分麼?
“祖上的福氣不可能一直蔭蔽他們,是他們做事太絕,將人逼迫的太緊。那個女人的父親早已經過世了,她家勢頹是早晚的事。不必愧疚,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
聞狐貍一席話,花想容頗受觸動,他不是一直在花想容的身體裡待著麼?花想容應該是不曾出過花家的吧?可是,狐貍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狐貍那麼寬慰了她以後,她反而覺得自己行事太過沖動。或許他得是對的,或許花重錦母親的孃家早晚要傾覆。但是,自從聽了狐貍的話,她總覺得,那個助推的手,似乎不該是自己伸出去的。
“花想容!”
“啊?是你呀!嚇我一跳!”
呼喚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花想容驀然回神,因為沒有誰會喊自己的全名。本能地以為是花重錦發覺自己被騙了,折返回來找她,一抬頭,卻發現是聶魄。
“你想什麼呢?這麼認真?”聶魄見她半晌不歸,本打算去大長老那裡找她,可是一出門,看見她遊神在外地原地畫圈。
“沒有,我就是在想義父為什麼不同意帶我一起去獵獸。我也想去玩!”花想容當然不能告訴聶魄,自己做了壞事,正在心裡自我譴責。
“獵獸?玩兒?花想容,你沒燒糊塗吧?你知道妖獸嶺是什麼地方?你一個沒半點兒修為的丫頭,居然要去……玩?”
聶魄覺得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花想容的跳轉,他雙手扶著她的肩頭,仔仔細細地把她瞧了一遍。
花想容聽了聶魄的話,原本沒底的心更沒底了,要不是她家靈狐大人非讓她去那個什麼“妖獸嶺”的,她才不想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呢!
可是,怎麼辦呢?靈狐大人那個什麼妖骨的,以後煉藥都用得上,她又不想把自己煉得藥都供奉出去,不親自去取妖骨,總不能每次都問獵獸回來的人要吧?
想著十長老一副篤定不讓她去的樣,花想容不由得盯視著聶魄努努嘴,再對上他的眸時候,她忽然來了靈感。
她不是劍心宗舉足輕重的人物,可聶魄是啊;她沒辦法動宗主和各位長老,可聶魄有那個能耐的!
她諂媚也好,她狡猾也罷,她這都是和狐貍學的。
忽然反手扣住聶魄的手臂,姑娘家的一頓搖晃。一邊沖人家燦爛地笑,一邊柔聲柔氣地拍馬屁:
“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是,可不是還有你呢麼?聶魄,我這一天天過得什麼日你都看見了。你,你們平時出門不帶我,現在去獵獸也不帶我,我都快憋死了!我要是憋死了誰負責煉丹?我要是憋死了,誰心疼我?他們最心狠了,就你對我最好。聶魄,你就幫我去求個情吧!行不行嘛?”
以麻死自己為基準,麻醉聶魄為主要目的,她家靈狐大人得對,築基期的人就是比較有定力。她了這麼大一堆肉麻的話,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聶魄居然還能看著她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