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此時已經回到了地xue中間,而且她也不管三七二十幾地躺在了地上,聞聽狐貍的話,動作不由得一滯:你誰?
“吃貨。”
再聽見狐貍放話時候,暗門已經被人開啟,也來不及多問狐貍聶魄為什麼去而複返,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是壞人她就放心了,閉起眼睛睡意真的洶湧而來。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是壞人?就沒有什麼企圖?”狐貍看見花想容居然在知道一個男要和她共處一室的時候,這麼心安理得地打算睡覺,不免覺得好氣又好笑。
花想容側躺枕著自己手臂上,萬分得意地想著:哎呦我去!流光你這腦袋也不太好使嘛!他圖我什麼呀?他又不是聶千華,修為那麼低!人家可是宗主的親弟弟!那天我還看見他進了議事堂,所以,他的修為至少在築基前期九階以上。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
“什麼?”狐貍聽著花想容這一番亂亂糟糟的解釋,哪裡還理得清楚事情的原委。
聽見有人走近自己身邊,腳步聲果然是聶魄。
她不由得更放心了,轉瞬之後,就感到有人坐在了自己頭邊,她的頭被人抬起,擱在了人家的…腿上:
你傻呀!意味著他是個擁有築基修為的高手,不會被我的靈狐潛質迷惑。還有!這也意味著你今天不用放哨,可以陪姐姐一起睡一大覺!艾瑪!有人替你的班,你還不趕緊睡覺?看見沒?人家這是有眼力見的。知道枕著別人的腿睡覺,自己的手臂不會被壓麻!睡覺睡覺!好事一個接一個!真是時來運轉了。
面對花想容沉浸在幸福中的一番言論,狐貍竟是一句話都接不上來。何著多一個人盯著他們,他還得對人家感恩戴德?
不過,她得也沒錯。人家是宗主的親弟弟,這地xue就等於是人家的地盤,花想容又不能蹦起來把人家趕出自家地盤。
這麼一想,狐貍不由得對已經睡著的人自愧不如。花想容的樂觀,也是他佩服之至的。
本能地防備淺眠之際,狐貍的耳邊又回響起花想容暴跳如雷時候的話。
那些可以找人頂包、拋下她自己獨撐的話,他蜷縮著身側臥在淬骨丹鼎光暈外的黑暗裡。
花想容得未嘗不對,那個拋下他的狠心女人大約也是計算到了花想容死了以後,他便可以獨撐。
可是她們都不知道,習慣了在暗處看著共生之人山花爛漫的他,曾經舍下了那個和他共處十幾年的孩。
眼見著花想容被命運帶來,眼見著她為了每一次看到的希望而努力,眼見著和她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他要是再一次輕易放手,會造成畢生無法填補的遺憾。
如果現在,他再因為自己而放棄了花想容,即便可以走出黑暗,活在陽光下。這樣的存活,於他而言,也已經是沒有絲毫意義的了。
所以,他選擇拿出那項鏈,已然不僅僅是因為看不慣花重錦面對她時候的囂張跋扈。他想活著,想有她陪伴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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