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桂皮、花椒、香葉還有茴香!這個東西叫香料包。”花想容一面往布包裡裝香料,一面像是在給聶魄和諸位廚講解似地,裝好料包將袋口抽緊。
待她準備就緒,廚們手裡的肉皮也都切好。
“容姑娘真是不藏一點私心,這位兄弟學不來,你就不怕我們這些人偷師?”場合她打交道的廚打趣她。
一邊無聲指揮身邊的廚再次將鍋裡填好清水,肉皮條和手裡的料包入鍋,花想容一邊笑看著那個廚:“都是為了宗裡辦事,我防你們做什麼?再了,今年能親手做,明年…不定就沒機會了。”
“難不成姑娘要去別的地方?”廚聽著這話有些感傷,不由得心直口快地問。
“啊?呵,沒準要遠行吧?”彼時,花想容和花重錦較勁的時候,完全是仗著自己比人家閱歷深厚,又口齒伶俐。
現在想起來,不免也是有些灰心,她只知“龍吟之體”是命短的象徵,卻不曉得,竟然只有一年的命。想來花家時候已經過了四個月,這劍心宗中又是兩月有餘。
眼看著一年過半,還未尋得破解之法,難不成,她真的要不得善終?
“容容,別聽那個口無遮攔的死丫頭瞎。有我在,你死不了!”似乎是感覺到了花想容的喪氣,一直沉默不語的狐貍突然勸慰起她來。
廚房裡除了灶火的燃燒聲,就只剩鍋中咕嘟嘟的清水煮沸輕響。
花想容聞聽狐貍的話,原本繃緊的神經也鬆掉了,頓覺渾身失去了支撐的站立的力氣。
抬眸看向安排好負責計時廚的同時,假作取丹藥一樣地左手伸進衣襟。
“姑娘,兩盞茶到了。”攥著一顆續命丹送到嘴裡,聽了那廚的話,她微微頷首。
廚見狀,撈出料包,將煮好的豬皮和湯分離。依照她之前的囑咐,湯留做做菜的高湯,豬皮放入燒開放涼的水裡浸泡。
瞧著一切基本準備就緒,花想容有些眩暈地單手撐著灶臺,指了指自己灶邊的那個壇:“其餘的料我已經調完了,待會肉皮條放涼了,就撈出來盛放在壇裡。照舊擱在灶下,等我明日來嘗味道。”
一番叮囑過後,她才覺得續命丹緩緩起效。
聶魄要過來放下黃酒壇,要來扶她。她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舉動。廚房這種地方花重錦都有辦法找來,她就必須防著人多嘴雜。
花想容腳下有一絲絲不穩地走在前面,忽然被人一條手臂攬住了肩頭,心知是誰,正要開口訓人,就聽見聶魄不緊不慢地:“我剛才碰見十長老,他家裡的事兩日前就辦好了,讓你放心。”
“把你的爪拿開,當心我呼喚我的菜刀對你不客氣!”
“才半天沒吃飯你餓的兩眼冒金星?你瞧你這點出息!”
“我要把身上多餘的肉弄走,少吃一頓兩頓關你什麼事?”
在眾出自訝異的目光中,倆孩吵吵嚷嚷地出門去了。要不是他們最近才見到花想容身邊的孩,多半會以為這是她的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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