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一個十七歲的大男孩體力可以如此充沛。
負重前行數裡路不,只後來單憑一己之力放倒二十幾只兇猛的野獸還走得動,就足以令花想容咋舌。現在他不但走得動,還能揹著包袱和她登山?
天吶!和人家比起來,她這副身骨是得有多弱啊?
因為遇見過野獸,他們現在又在山裡,即便花想容現在很困,她卻不敢輕易閤眼安心入睡。她此時仍能嗅到鮮血的味道,她知道其實花長歌受傷了,只是可能傷得不重。所以,她不能睡,至少不能成為花長歌的負擔!
“困了就睡一會,哥哥背的動你!”似乎是感覺到花想容的不安,花長歌很臭屁地了一聲。
瞧瞧頭上樹枝中間投下來的淺淡日光,花想容用自己的下巴在他的後頸上磨蹭了一下,希望能幫他振奮一下精神:“誰哥哥?誰承認了?”
花長歌的身因為她的動作一僵,片刻之後就沒好氣地:“懶丫頭,不是我嚇唬你!你要是不乖乖叫聲哥,我很有可能把你扔在地上!誰知道這荒山野嶺的,會不會隨時爬出來一條蛇?”
花長歌的話果然很奏效,雖然某人嘴上不,但是環在他頸上的兩手已經加緊了力道,他不由得無聲輕笑:原來這丫頭害怕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方至卯時,林間的陽光漸漸多了一些,花想容伏在人家的背上實在困得不行,不由得下意識地把左手覆在唇邊,夢遊一樣地吞下一顆續命丹。
直待她將丹藥吞下,才忽然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沒有問狐貍:喂!狐貍!憑那個家夥和飛羽門長老,不可能在那麼近的地方都感知不到我們的存在。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昨天晚上你讓我們吃的是什麼藥?
是的,昨夜太過緊張,她甚至來不及考慮就服食了狐貍給的丹藥。而此刻想來,這事甚是蹊蹺。
不吭聲,那個家夥居然給她裝失蹤?
她剛要發飆,就覺得左掌心又有丹藥香氣竄進鼻息,張開手一看,兩顆豌豆大的烏黑丹藥靜臥掌心,輕輕嗅了一下,就是昨晚他們吃過的丹藥。
“昨夜我就覺得不對勁,保命一時卻惹上了大禍,容容!快把藥分食了,不然大禍將至。”
總覺得狐貍又在故弄玄虛轉移話題,雖然她也覺得懸浮在野獸身上的幽魂怪嚇人的,但是也不知這麼邪乎:我不!不告訴我這是什麼藥,我和花長歌就不吃!
“凝吸草,覆葉硝,神不知!”
耳邊再傳來狐貍極快的話音,迷迷糊糊的花想容一下精神了,她本能地鬆了雙手。
“餵你抓緊點…唔…又是什麼東西……”往自己嘴裡塞了丹藥的同時,也把另一顆丹藥塞進花長歌的嘴裡,還順便捂住了他的嘴。
自從開始躲避辛歷,花長歌就覺得花想容總喜歡隔三差五往他嘴裡塞丹藥。
不過之前成功躲過了辛歷和他背後的大人物,莫名其妙之下,他還是嚥下了那丹藥。
一刻鐘之後,二人在山中一處不算開闊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