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劍心宗,此次來磐安的兩宗接引人皆是女。並且那二位長老年紀相仿,話都不喜歡高聲。就連服飾,皆是偏素氣的顏色,這烏漆墨黑的,讓她如何判斷?
“既是如此,丹師還不快找人?靈寶借了你,要是讓我和宗主交不了差。不用宗主動手,我先要了你的命!”女淩厲的話音入耳,花想容還是不能單憑這個就確定此人出自哪宗。
直待女話罷,傾身從他們頭上淩空飛過直奔青山時候,花想容抬眸瞄了一眼,眸裡閃現一絲喜色。
廣袖留仙裙!
雖是服色一樣偏淡,又都是廣袖,可飛羽門的長老穿著的是樣式稍微別致一些的留仙裙。花想容一眼就撿著了重點:原來暗中相助他的人,出自飛羽門!
直待二人各自遠去,花想容才一下靠著花長歌坐在草叢裡,長出了一口氣。
面前忽然多出一塊巴掌大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她不由得沒心思和花長歌較勁地問,“幹嘛?”
“一天沒吃東西,你不餓?”花長歌的話音有一點點的僵硬,不過聽了這話某人倒是樂了。
她餓!她怎麼不餓?可是這一天下來,哪有機會讓她喊餓?
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花想容早有預料地咬一口。咀嚼著幹巴巴的肉幹,她差點順著本意將嘴裡的肉吐掉,可是聽不見花長歌咀嚼食物的聲音,她還是果斷忍住了。
“呸呸呸!容容,這麼難吃的肉你都張得開嘴?還不吐掉?”狐貍的話音在耳邊,她卻沒聽見一般,繼續嚼著。
“這吃食肯定和你下廚的沒法比,可是裝幹糧的包袱落在馬車上了。你忍忍,總比餓著強。”
“花長歌,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幫花重錦帶東西麼?”
聽見花長歌這麼“懂事”,花想容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計較。用力地撕下被自己咬過的那一塊肉,把剩下的大半塞給他。
之後,她一邊啃著自己手裡剩下的肉幹,一邊閑話家常地幫他稍微放鬆精神。
她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被追殺的情形,估計花長歌也是第一次。所以,既然他們現在是在原地進食補充體力,那麼就不要將氣氛弄得那麼緊張,會消化不良的。
“幫我娘留後路。”身後傳來花長歌淡然的話音,花想容就是一愣。
她疑惑地回眸看向正在啃肉幹的人,沒有出聲,不懂他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為什麼要假裝不懂。
花長歌一陣苦笑,然後一隻手覆在她的發頂,輕輕地:“那時候在街上,我不是怕那人不死心,派人來盯梢麼?”
聞言,花想容就想打人,何著她一個奔三的人,被一個臭給涮了?
“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剛剛是在逃命,你為什麼還一直問傻問題?”
“那是…我看你身太弱,你要是倒了,我顧著她的東西、還是顧著你?”
“……”
聽了花長歌後面這一番話,花想容竟無言以對。人家這意思是在幫她舒緩疲勞的情緒?
“哈哈——”聽這腔調漸漸升高又急速下降,狐貍大約快笑背氣了。
花想容很不高興,她斂下眸,把手裡剩下的肉幹都塞進嘴裡:笑屁!再笑以後沒雞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