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測試臺上,花想容腳下所呈現的,依然是星光燦爛。
測試臺下,眾人竊竊私語,無非是幸災樂禍她肯定入不了宗派的和唯恐她入不了宗派,跟著緊張冒冷汗的。
可是,良師益友至死方悟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去假裝自己有多緊張,特別是在她看見十長老見到續命丹一瞬驚豔的目光。
她知道,只要她能拿出更多的續命丹,或者,她能煉出更多的續命丹,入宗之事全憑她的意願。
“靈根不明?這是怎麼回事?”女身著一襲楊黃色廣袖留仙裙,再三注視測試臺後,才不可置信地回望測試臺北的花家諸人。
“便是冉長老所見!數月前測出女靈根不明,我們也是不地驚了一下。幾百年了,磐安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
花甲也知花想容入宗派勢在必行,無奈之餘,他總想著可不可以讓她避過三宗之首劍心宗。畢竟,花重錦已隨劍心宗首徒入門,要是花想容去了,必是要受到女兒的影響。
“這…花家主!三宗收徒,從來都只收資質最好的。長歌公兩根相剋便不提了,這想容姑娘,竟是連靈根都測不出來。十長老你看……”觴鳴關長老蒼幽雪一襲素白對襟廣袖衣袍加身,出自己的擔憂,不由得再回望臺上的花想容。
充耳不聞眾人對她的不屑,花想容目光呆滯、動作機械地僵硬轉身向臺下的花甲。
“爹爹,我能親手葬了張丹師麼?”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瞄向站在花甲身旁的十長老,這個人看上去二十幾歲,可辛歷修為不及他,都那般顯得駐顏有術,他的年歲也可見一斑。
“三宗長老在此,容兒不得無禮!”花甲總覺得自從靈根測試以後,女兒性甚是奇怪,此時,她當眾無所顧忌地話,又讓他覺得這還是他那個孤冷的孩。
十長老聞聽花甲訓斥女兒,目光再次移向測試臺上,注視了那爛漫的光影一下,才道:
“本以為只有四位公,所以宗主交代只領一個孩入宗,其餘留給二宗擇選。如今多出一位姐……”
十長老的話鋒若此,自然而然引得飛羽門冉香和觴鳴關蒼幽雪側目。
劍心宗為三宗之首,本就勢大難以抗衡,所以有什麼好資質的弟或是好東西,都撿著他們先選。如今十長老前面的話得漂漂亮亮,話鋒到了後面卻急轉忽變。
二人不由得都是捏了一把汗,若他非要多領走一個資質好的,她們也是不敢有二話。
“回十長老,不是一位,是兩位!”眾人都沒想到,被家主呵斥過的姑娘還敢出聲。
不過,聽了花想容的話,二宗長老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六個孩三宗平分確實好些。要是這樣一來,劍心宗還要強行領走兩個最好的,那就太仗勢欺人了!
“哦?怎麼沒聽花家主提起過?”十長老眼中閃現出一絲驚訝,回眸瞟過垂眸矮身施禮的花想容,暗自揚了一下唇角。
最終,花夫人未能如願看見花想容因不知禮數被責罰,相反的,就連孃家哥哥都暗中壓制她的“不識大體”。
因花家盛情挽留,三宗長老同意在花甲暫歇一夜次日再領新弟返回宗派。
去往地牢的路上,花想容與十長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