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形,淬骨丹鼎已經不能完璧歸趙。
不是不想回頭,是不能,她怕自己看見一個哥哥想救妹妹的殷切目光,她怕自己會心軟。既然她拿不出丹鼎救人,又何必再拖一個人下水。
聞聽花想容的話,花長風雖是跟著她走,但已神遊在外。
被關進地牢那天,花紅蕖也曾握著他的手過類似的話。他心下嘆了一口氣:是啊!身在花家,有誰會相信庶出的話?
望著面前花想容倔強的背影,漸漸跟上她腳步。
花長風終於明白為什麼從昨天到現在,這個靈根不明的容妹妹,再也沒叫過父親一聲“爹”。
測試臺北,那處獨立的大房門口。
“父親,風兒把容妹妹帶來了。”仰望門楣上那塊匾額上書著龍飛鳳舞的“魁首”二字,對花長風的話,她置若罔聞。
“進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甲今日的話音在她聽來柔和許多。
可不管是不是錯覺,她始終相信,一個人若無目的,是不會輕易轉變自己的性情的。
花長風幫她推開門的一瞬,裡面的情形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沒有圍觀的許多“群眾”,只有花甲一人坐在廳中。
“你先下去,過兩刻鐘再來接容兒。”花甲也無贅言,向著門口的兒了一句,就招手讓花想容進門。
兩刻鐘?
這是不打算嚴刑拷打,講究速戰速決了?
容兒?
聽見花甲喚出的那聲“容兒”,花想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排排站了。打從她見到花甲以來,他一直沒好聲好氣和她過話,就更別是這麼親近的稱呼了。
怎麼著?知道她是犟驢脾氣,硬的問不出來,改“順毛政策”了?
是兩刻鐘,就真的多一會都不扣留。
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花甲至多就是問她記不記得那天的事。但凡是她搖頭謊作不知的,他都不再追問。
沒有任何她想象中的毒辣酷刑,反而讓花想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
房門開啟,花長風如約而來。
將出門之際,花想容仍是固守自己的喜歡,回眸向花甲施禮,冷情冷氣地輕問:“家主,不知容兒能不能去看看紅蕖姐姐。”
從花甲的臉上看出了驚異,他的目光掃過花想容,到花長風的身上停駐一剎。
片刻之後,花甲向花想容輕輕頷首,而後像是對她,也像是對他們:“讓你長風哥哥帶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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