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灰暗,擺設陳舊,被褥都是粗布的,甚至一走進房間,就能聞到那股許久沒有人住過的發黴味兒。
這就是靜園的冰山一角,花想容和杜媽媽被帶到這個院,這裡與之前院的條件,不僅是天壤之別。
可,條件就是這樣,她必須要認清的事實,誰讓她沒有穿越光環呢?
輕輕地出了一口氣,花想容大步地走進到處都積了灰塵的房間,直接去到窗邊,豁然推開那兩扇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的窗扉。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看見一向愛幹淨的花想容,不但親手推開了滿是灰塵的窗戶,還隨手抄起一塊布將桌上那些灰塵抹到地上,杜媽媽頓時間覺得她是被測試結果刺激到了。
手裡的抹布被杜媽媽奪下,花想容又反身去了院中。
看見門口不遠處果然有一口水井,不理會追出來的杜媽媽,伸手就去提井邊擱著木桶。
一提之下,木桶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可她沒有放棄,還是扯住桶上的繩,學著電視劇中古人打水的樣,把木桶丟入井中。
只是她忘記了,自己現在這雙手太過細嫩,被下滑的麻繩一磨就火辣辣地疼。
“這些都該是老奴幹的,姐身份尊貴,使不得。”心疼地從花想容手裡搶過繩,杜媽媽不理會周圍下人們異樣的目光,眼中只有視如己出的孩。
“媽媽!什麼尊貴?認清現實吧!”幾乎於吼地向杜媽媽大聲道,難道憋屈的只有杜媽媽一個人麼,她也憋屈呀!
好歹她也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就算身無長技,總不能莫名其妙地被丟過來,再不明所以地死在這吧?
好的自帶光環呢?好的一集不死,兩集金手指必現呢?
她這差不多也活過第一集了,不但沒有金手指,還被扔到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蒼天呀!大地呀!她上輩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能給個明示不?
被花想容的吼聲震懾住了,杜媽媽一時沒有吭聲,花想容轉身向院裡的下人們施了一禮:
“想來大家是認識我的,如今我和大家沒有什麼兩樣,要是之前有得罪之處,望大家海涵。”
花想容想著話得太繞,不太符合下人們的理解層面。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完這些,大家不但沒自動散場,反而紛紛動手幫她打掃起房間來。
“哎?你們……”花想容一片茫然,杜媽媽何嘗不是如此。
二人愣愣地看著忙活中的大家,都眾人拾柴火焰高,不到兩盞茶的工夫,原本積灰滿滿的房間已經煥然一新。
“多謝大家的幫忙,以後想容在靜園,還多仰仗大家的關照。”花想容由衷地感到世上還是好人多,向大家深鞠一躬。
她沒有注意到,從她進入靜園開始,院門外邊,一道雲白的身影就立在那,直到此時才翩然離去。
次日,清晨。
猛然睜開雙眼,花想容再一次被那雙紅眼睛驚醒,未起身,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苦笑世事無常應該莫過於此。
叩叩叩,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