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媽媽,都日上三竿了,我容姐姐還沒起麼?”一道銀鈴清脆的嗓音飄飄然傳入花想容的臥房,一聲姐姐叫何其得親近。
可這話裡的“都日上三竿了”語調微微上揚,彷彿故意給誰聽,不免惹人往不和氣的地方想。
“錦姐好!容姐像是昨夜著了涼,今日怏怏地,這不,還沒起身呢!”
和和氣氣的中年婦人聲音響起,明明是編著瞎話,得比真事都懇切,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姐姐著涼了?那可要請個大夫來給好好瞧瞧!眼看著這三兩日就要測試靈根了,這是關繫著容姐姐一輩的大事,可不能耽擱。”
聽著房間外面女孩語調時高時低,又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什麼,抱膝坐在房間床帳中的人還是有些發蒙。
“錦姐提醒的是。”
“那,我就走了。”
“奴婢送送錦姐。”
杜媽媽始終恭敬地回應著錦姐的話,這位姐似乎是找不出杜媽媽的錯處,沒奈何地走了。
聽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花想容微微抬起自己的雙手,翻來覆去地看看,不是自己的手,了一圈,而且還白白淨淨、細細嫩嫩的。
所以,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行,她得捋順一下。在自己看見剛才那個杜媽媽之前,出了什麼事。
閉目凝神,花想容的記憶中,自己和閨蜜跟著導游到旅遊區的一處巖洞景觀。她們進了巖洞,走在冰面上,導遊在前面講述著巖洞裡的冰四季不化,如何如何神奇。閨蜜伏在冰面上,她也跟著矮身去看冰層底下。
然後嘞?
她好像看見有一雙會發光的眼睛,對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冰層底下那雙眼睛忽然睜開瞪著她。
想起那雙血紅的眼睛,花想容驚懼地張開雙眼,冷不防看見一張人臉近在身前,她下意識地抓起身邊的枕頭直接砸過去。
“哎呦我的祖宗,媽媽知道你聽見錦姐的話心煩。可誰讓人家是嫡出咱們不是,忍忍吧!只要測試靈根的日一過,您就可以徹徹底底擺脫庶出的禁錮了。”
花想容愣愣地對上杜媽媽看著自己殷切的目光,彷彿母親望著自己的孩一般,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
她更不知道杜媽媽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一個修真底都沒有的女孩,能憑借一個測試平步青雲。
花想容,一樣的名字,不一樣的年紀。
“杜媽媽,我想靜靜。”花想容覺得自己還要好好消化一下,隨即仰面沖著杜媽媽勉強地一笑。
“可是姐,你這滿身的香氣…真的不用請個大夫來看看麼?”從杜媽媽的目光中,花想容感受到了暖融融的慈愛。
她是缺少母愛,但是這個花想容缺的是自由!
花想容輕輕地嗅了嗅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然後迎上杜媽媽的目光,認真地搖搖頭。
杜媽媽沒奈何地退下,臨出門還貼心地替她帶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