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到包廂前拐到衛生間補妝, 秦煜站在門口等她,路過的女服務員頻頻回首看, 眼中的紅心怎麼也遮不住。
秦煜視若無睹, 微微垂眸,這幾天休息時間足,眼底的黑眼圈逐漸淡去, 一雙眼愈發清亮。
固定的包廂, 透過半扇玻璃門將屋內的情形大致收入眼底。
jerry正對大門,坐像一副大爺樣子,和揚子賭牌,眼神裡多是志在必得。
溫辭挽上秦煜的臂彎, 佯裝無辜:“他們再欺負我怎麼辦?”
秦煜垂眸睇她,“你會吃虧嗎?”
她揚眉, 反問:“你會讓我吃虧?”是吃準了他不敢拿她怎麼樣的語氣。
秦煜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湊到她耳畔吹了口氣,“算你聰明。”
言罷,推門進去,揚子粗獷的聲音正入耳中:“我看咱們煜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以後準是妻管嚴”
jerry掃了眼門口的兩人,壞心沒提醒他, 還繼續引他入套, “怎麼說?”
“你看那溫小姐多彪悍啊, 面對咱幾個五大三粗的老男人, 面不改色把手機藏衣服裡。”揚子思及初見溫辭的情景連連嘖聲。
jerry一個抱枕扔過去,“誰和你似的五大三粗,我和老大精細著呢。”
揚子嗤聲,轉身拾掉落在地的抱枕時,視野內多了雙腳,他心中頓時一咯噔,順著筆直的休閑款西裝褲往上,對上秦煜似笑非笑的眸子,動作頓住。
這種笑容,他們是熟悉的。
往常在部隊,秦煜被惹毛發火前,就是這副似笑不笑的臉。
他們一群人戲稱為暴風雨前的寧靜,烏雲密佈前的陽光。
“你說誰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秦煜半蹲下,邊說話邊整理自己的袖口。
揚子嚥了口口水,瞅了瞅站在不遠處的溫辭,“今天嫂子也來啦?”
這大腿抱得。
jerry實在看不下去,把另一個抱枕狠狠的砸過去,“咱要點臉啊。”
秦煜面色看不出喜怒,仍舊垂頭整理他的襯衫袖口。
這半晌沉默讓揚子摸不著頭腦,是他抱錯大腿了?
jerry跟秦煜混跡在一塊的時間比較多,看懂了他的意思,“揚子你趕緊去開瓶好酒,不貴就別拿上來了。”
秦煜輕笑,揮揮手讓他走了。
溫辭安靜的站在他身後,長發挽起,與下午不同的唇彩色號,黑發紅唇,於在場的包廂陪酒小姐的襯託下,渾身那股子清淡的勁兒讓人移不開視線。
包廂裡零零散散坐著七八個人,不過主桌區只有jerry他們一夥。
“其他人不必打招呼,你對他們笑就算是抬舉他們了。”秦煜坐下,手指轉動著鐵制煙盒,側目看她一眼,“受得了煙味嗎?”
他話說完,溫辭才發現原先見他都是手指夾著根煙,今天一下午,是在剋制自己?
“只能抽一根。”她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盒子,擺弄了半天沒開啟,“這玩意怎麼玩?”
秦煜就著她的手,手指按到側面凸起的地方,“現在開始管我抽煙,要是以後指不定真成揚子說的妻管嚴了。”
溫辭彎起眉眼,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到他嘴邊,“那就要看秦先生服不服管了。”
jerry雙手掩目,受不住輕咳一聲,恕他見識少,真心沒見過秦煜這副乖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