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頷首,執起咖啡杯輕呷一口,不急不緩道:“這次《解脫》的導演原本選定黃訓,半路被顧狄截胡,演員遭洗牌,只剩下我和沈瑜。”
“有備而來?”
秦煜沉吟片刻,“至少在我的角度來看,他不換掉我是因為國內市場緊俏,需要靠人氣帶流量。至於沈瑜……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她緊追不捨。”
“有過節?不會吧,我見過那位沈小姐幾次,不像是喜歡與人結仇的。”jerry一邊回憶一邊說。
對比jerry的憂心忡忡,秦煜眉目淡然地起身到櫃臺前挑蛋糕,服務員少女捧心掐著極細的嗓音說:“我們店新出了一種草莓慕斯,如果喜甜的話可以嘗嘗。”
jerry靠著收銀臺,實在不明白這都快火燒屁股了,老大怎麼還有心情買蛋糕。
秦煜禮貌地笑了笑,“可以送貨嗎?”
小迷妹點頭如啄米:“可以的,您填一下地址就好。”
jerry別有深意垂眸看著俯身寫字的男人,果然是栽進去了。
溫記者是個深坑,讓這麼冷靜自持的男人跳進去就不想出來了。
《oon》娛樂版位於雜志社十三樓,溫辭的辦公室又是一扇落地窗,她工作閑暇時喜歡站在窗前放空,可以俯瞰南城城西一串古老建築,但今天卻沒有這個機會。
自從中午回來,攝影部那些人火急火燎安排陸皖的雜志封面拍攝。
主編還特地抽空來了趟十三樓。
“我說啊你怎麼能給自己放半個月的假期?假條直接扔我桌上,我一看還以為是辭職信。”
劉主編不停數落她,溫辭權當耳旁風,起身到書架前拿檔案。
年近四十歲的男人想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不逼到她開口不罷休。
“你回京州是吧,我記得秦煜他們也去了,溫記者這次有用你靈巧且善於發現新聞的眼睛給我們帶回來好訊息嗎?”
溫辭抽出上次安排好的拍攝策劃坐回辦公桌前,語氣是輕描淡寫,被他一連串問題逼問得無奈,“主編您當我眼睛是偵探攝像頭呢?”
對方樂呵呵回道:“溫組長您的眼睛可比攝像頭有感情啊!”
“……”姜還是老的辣,每次打嘴仗被堵住的永遠是她。
陸皖只帶了一個助理來,經紀人也沒跟來,對比以往的架勢算是消停不少。怕是被媒體懟怕了,明明身居二線,卻比一線一姐還大牌。
“誰讓人家身後有人呢。”
“就是不知道是誰,願意出錢捧個花瓶。”
……
溫辭端著茶杯到開水間泡茶,聽到如此討論,心裡平靜毫無波瀾。
可不就是那個宋家的小少爺,沒腦子但人家有錢啊。
宋少爺可不就喜歡花瓶麼,大學時期換得女朋友一個比一個好看。
謝媛負責這次的封面拍攝,害怕自己出錯,猶豫地走到溫辭身邊,“辭姐,你要不要去棚裡看看?”
溫辭輕易猜透她的心思,抿唇一笑,“我就不去了。”
“……”謝媛眨眨眼,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萌一點,“去唄?”
溫辭剛準備答應,服務臺的人提著包裝精緻的禮盒走過來,“溫組長簽下字吧?樓下還有冷飲,一會兒我幫你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