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橫陳,溫辭忍不住抬頭看他。
秦煜順勢鉗住她小巧的下巴,“昨晚上我自己睡的,但是夢見了個姑娘。”
他清淺的呼吸鋪灑下來,讓她忍不住紅了耳尖。
秦煜似乎很享受她的妥協與示弱,把溫辭又往自己方向拉近幾分,從她耳畔輕聲說了句話,接著偷腥地吻了吻她嘴角。
溫辭聽完他說的話,臉頰騰地燒紅。
秦煜吹了聲口哨,拿起掛在椅背上的毛巾踩著慢悠悠的步子往盥洗室走。
……
謝媛打來電話時,溫辭的眼皮還不停地再跳。
“辭姐明天中午一點鐘約得陸皖的拍攝,三點鐘是秦煜的雜志封面……”
“別和我提他!”溫辭揉著眉心,說話沒經過大腦,覺察到謝媛靜默,後知後覺補充,“沒事,我剛才在發瘋。”
謝媛:“???”
溫辭結束通話電話,打算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拉開琉璃門,男人只裹一條浴巾的身影映入眼簾。
秦煜聽到響動轉頭望過來,下巴上全是剃須水,有水珠順著流暢的下頜線一直下滑。
溫辭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恨不得自戳雙目。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狂跳的心緒又不由自主地亂了節拍。
——“她在我身下一遍又一遍的求饒。”
什麼好男人形象,這他媽就活脫脫一痞子!!
早八點二十三分的航班,溫辭先進安檢,等ti和秦煜順利透過粉絲們的圍堵。
助理又收了一麻袋禮物,秦煜只挑出來了信件放到隨身攜帶的包裡。
溫辭瞧見,差點被圈粉。
秦煜覺察到她的視線,撚起一封粉色信箋晃了晃,“什麼時候給我寫一封?”
她口不對心嗤笑:“你這都一麻袋了,還缺我一封信?”
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從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本子,抽出鋼筆俯身在折疊桌上寫了幾行字。
妥帖疊成四方塊拍到他手裡:“回去看。”
說完,側身不再看他,朝另一側補眠。
秦煜失笑,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薄薄的紙張握在手裡,一直挑戰他的忍耐力。
實在太想知道她寫的什麼,像是初談戀愛的少年,迫不及待拆開喜歡的姑娘遞來的情書。
他沉了口氣,將紙拆開。
白色紙張上娟秀的筆跡躍入眼底——
愛你,就想吃蘸鹽的麵包,像在夜裡狂熱的疾走。
愛你,就像第一次飛越大海,像薄暮輕輕落在伊斯坦布林。
愛你,就像說,
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