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程程給關戎定的是一套最好的單日檢查方案,這裡最好的意思就是最貴,要不是他不方便多留,賀程程肯定要讓他住一個星期,好好調理一下。
檢查的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壞,關戎的胃是有毛病,不過經過治療可以漸漸恢複。
賀程程給關戎拿了好多藥,回去後按照吃法用量給他裝在一個又一個封閉的小盒子裡,神情認真的樣子彷彿是針對什麼科研成果,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分藥。
房間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關戎稍微動一下,能聽得到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
他目光溫柔地揉了下賀程程的腦袋,說:“我每次回校要點驗,你這樣讓我怎麼過關?”
賀程程一下反應過來,說:“對哦,那怎麼辦,學校這麼不近人情嗎,連藥都不可以帶?”
關戎很是享受地看著她著急,直到她急匆匆起身:“我去給錢首長打個電話,他一定——”
關戎抱著她腰,將她重新拖回到沙發上,下頷湊到她肩上,說:“別走,再陪我坐會兒。”
賀程程掙了一掙沒掙脫,索性就不再動了,乖乖地被他抱在懷裡。一邊散落著很多塑膠小方盒,她心裡計算著能吃多久,多久再給他拿新藥。
關戎很舒服地靠在她懷裡,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賀程程身上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自己身上,她身上哪裡都是香香的軟軟的,讓他心悸心動又心跳。
既不想離開這樣的軟香溫玉,又什麼都不可以做,這樣的折磨簡直是人生遇到的最大挑戰,關戎覺得這簡直要比四百米障礙更考驗人 。
他手鬆開一點,看到賀程程被熱得微微發紅的臉,心跳就像節拍打亂的演唱會車禍現場,一隻手無意識地摩挲她脖子,輕聲道:“能親會嗎?”
這個問題也實在太羞人了吧。
賀程程思索幾回,才仰頭看他,眼神濕漉漉的,說:“你以前不是都不問嗎?”
關戎急促呼吸著,身體翻轉,將她用力按到沙發裡,傾身去親她的下巴面頰和唇。
賀程程沒辦法喘氣,囁嚅著:“……關絨絨。”
房間裡的溫度都上升了,關戎看得見自己的意志力在成片崩塌,她在身體下的姿勢,喘息的節奏,呻`吟的聲音,每一個都恰到好處地點燃他。
關戎快要發瘋了,被這股火燒得一點不剩,僅存的思考又告訴他,他們之間是有過約定的,所謂約定就是不可打破,無論多難。
快來個人殺了他吧,他眼睜睜看見自己陷在這漩渦裡,根本無法脫身,只要稍微聽一聽賀程程小聲的嚶`嚀,就是讓他萬劫不複,他也認了。
賀程程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抬手打了打關戎,這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道屏障。
關戎喘氣著從她身上離開。
賀程程一看螢幕上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這個時候,她並不是很想接到這種電話。
通話之前她先清了清嗓子,出口的時候還是帶著一份化不開的嬌羞。
那是被愛撫過的一種語氣,關戎幾乎能想象到某一天之後,她喊他時的聲音有多甜。
身體裡亂竄的那股熱流燒得人難以忍受,關戎站起身來往外走。
剛要出房間,他聽到賀程程在後面說。
“……啊,爸爸媽媽,你們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