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爾輾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陰暗。
微眯著眼睛環顧四周,房子有些窄小,鼻翼間全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環境……難道她還在醫院?
她現在已經不是遇事就慌張的小姑娘了,艾薇爾動了下,可她的雙手被一根麻繩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了一起。
冷靜地回想昏迷之前的事兒,她突然昏過去,肯定和那個給她做胎心檢測的護士有關,難怪那護士一股滿滿的敵意。
她還想著,就算看上了權梟九,一般的姑娘也只是羨慕嫉妒恨幾下,那護士的敵意太過明顯,太多莫名其妙。
她不認識那護士,那麼擄她的人是誰?
真是要命的靠!
難不成她這段日子以來太過幸福,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人品太差,還是她的運氣太好,幹嘛這種狗血又老掉牙的綁架戲碼總給她遇上呢?似乎不折騰她幾次,老天都不願意給她幸福。
雖然目前情況很糟糕,但是,她慶幸的是,肚子的娃還在像魚一樣動著,幸好,孩子沒事兒。
至於身上,除了痠軟之外,也沒其他不良狀況。
“醒了?”門被推開,一個女人從黑暗裡走出來,一臉猙獰地望著她。
黑漆漆的,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兒,可那沒有絲毫溫度夾雜著陰沉的聲音,她即使再淡定,也忍不住驚了一下。
這個聲音,她雖然聽過的次數不多,和這女人碰面的次數也寥寥無幾,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但是,她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視線落在黑暗裡面容模糊的女人,艾薇爾微微眯起了眼睛。
安曉諾!
老實說,她還真是佩服這女人,平時在大家面前裝白蓮花,把權家上下騙得團團轉,在她面前原形畢露,那蛋疼的嘴臉,有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哎,她這是何必呢?
明明和權梟九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就算沒有她,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本來麼,這女人背後有權家的依仗,還能嫁個有位青年,這麼可勁兒地折騰,她能圖個啥?
圖權梟九?就算她死了,也圖不上!
和李赫蘭果然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嘴臉一樣的蛋疼,如出一轍的扭曲心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現在身懷六甲,身手不比往日的矯健,能拖時間就拖時間,拖到權梟九找到她的人。
艾薇爾活動活動手腕,覺得手腕上有點兒血脈不通暢了。
不過,這舉動卻在安曉諾看來,以為她企圖逃跑,不由冷哼:“你跑不了的,我給你注射了藥物,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軟綿無力?”
靠!對一個孕婦這麼歹毒!
此時此刻,要說她心裡不忐忑,那是騙人的。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藥物對寶寶有沒有影響。
艾薇爾冷冷地看著這個面目扭曲的女人,語氣裡全是鄙夷,“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表揚你勇氣可嘉?你就不怕權梟九知道了,你的下場會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