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薇爾轉頭看他,“什麼事這麼嚴肅?”
權梟九將手裡的資料遞給她:“看完這些,我再和你說。”
什麼事兒這麼神神秘秘……
艾薇爾狐疑著接過,拆開了封條,抽出了裡面的資料。
資料袋裡並不是資料,而是一張張照片兒,從她出生到五歲時的照片兒,還有鬱心瑤和父親兩人的合照,包括鬱心瑤不同時期不同狀態不同表情時候的照片兒。
或嬌柔,或囂張,或明媚,或可愛……一張張,形態各異,全都是她的媽媽,鬱心瑤。
拍下這種照片兒的,難不成是她父親?
艾薇爾一張張翻開著,感慨萬千,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錯愕,驚訝,難明……
“這些你從哪裡來的?”
“從你父親那偷來的。”
她將照片兒整理好,很快平穩了心情,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況且她媽媽都死了十幾年,懷念又有什麼用呢?
她對五歲之前的事兒完全沒有記憶,沒有人的記憶弧線那麼長,長到能記得五歲之前,對於她的父親,除了那張威嚴嚴苛的臉,她只知道他毫無人情冷暖可言。
“這和你說的事兒有關?”
權梟九低頭,看著她沉沉低言:“比斯國王室現在的情況有點兒糟糕,那些議員已經在逼你父親下臺,亞瑟家族保持中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一旦你父親下臺,可能他的日子會很不安穩。薇薇,這次,你自己做選擇,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的父親?”
艾薇爾沉默了,她當然明白那句日子很不安穩是什麼意思。
她這五年來過的日子就很不安穩,一旦父親下臺,他就沒有任何軍隊依仗,他的生命安全會成為最大的問題。
她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自從夏慕彥去世之後,她對親情淡漠如水。
可是……
“我讓人調查了二十多年前你父親和你媽的事兒,他很愛你媽媽。”
當然,他說這句話,並不是讓她認為艾林克是一個值得挽救的人,他只是不想讓她有任何遺憾,萬一有一天她知道陳年舊事,再來後悔,這女人估計又得難受一陣子。
權梟九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至於他們之間的事,有朝一日你自己問他比較好。”
艾薇爾良久沉默著,終於問:“你能保證他的安全,是吧?”
“你想讓他活,我就能保證。”
她靠近了他懷裡,聲音悶悶的:“我也沒想著他死,畢竟不管怎樣,他是我這個世上最後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權梟九雙臂收緊,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好,我保證你父親的安全。”
“沒想到你還挺有人情味兒的。”艾薇爾唇角彎彎地笑了起來。
男人鬆開懷抱,點了下她的鼻尖,眼裡全是寵溺的味兒:“只對你。”
女人仰起小臉兒,一雙比小鹿還圓潤的黑眸裡眨巴著,瀲灩了一池春水,“大叔,你現在可真像妻奴。”
“嗯?”男人眸子一沉,“又想找抽?”
“難道不是?分明就是!”見男人不答,艾薇爾呵著氣兒在他懷裡扭動著,嬌嗔,妖媚,一副勾搭人的小樣兒,“你說,是不是?快說,是不是?”
小女人這副小小的風情,妖嬈橫生,蕩著一股子勾人勁兒。
這小樣兒,多撩動男人心啊!
權梟九氣勢洶洶地咬了她嘴兒一口:“小壞蛋!”
“我哪兒壞了?這就叫壞啊,我還有更壞的!”艾薇爾勾住了他的脖子,同樣氣勢洶洶地咬了他一口。
喉嚨一緊,呼吸也緊了緊,男人實在無法抵抗她這種似撩非撩的動作,整個人被勾起了強烈的反應,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鬆開她,拉下了辦公室裡所有的隔離窗簾。
艾薇爾一驚,不好,她玩兒大了!
這男人難不成還真在辦公室化身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