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也表態,“胖子這回說得沒錯,小哥你傷成這樣,當務之急是把身體養好。我和胖子這回下水不是為了涉險,只是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差不多了我們就會回來,不會擅自行動。你就安心留在這裡吧。”
胖子拍案,“那就這麼定了,等胖爺我走了,這樓裡就剩下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們的安危可都交給你了啊!”
吳邪:“……”
……
胖子和吳邪這一去便是一星期有餘,等到兩人回來,胖子猶有點不甘心,“吳邪你這小子也真是的,這都什麼都沒查到呢,你非得拉著胖爺我回來。”
雲彩納悶,“什麼都沒查到嗎?”
在喜歡的姑娘面前,胖子當然是能怎麼誇就怎麼誇自己,“那倒不是,咱兩在那水下寨子裡裡裡外外看了一圈,那寨子規模和這個瑤寨倒是差不多,有五六十戶人家,大多都是高腳樓。而且這些樓十分古樸,瑤族的特徵也十分明顯,一看就不是近代所築,得有好些年頭了。”
“但我從小在這裡長大,也沒有聽過有瑤寨被水淹的傳聞啊。”
胖子搖搖頭,“這其實也算不上稀奇,更稀奇的事還有呢。”
“還有什麼?”
“我和吳邪小同志在寨子外圍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玩意,就想去寨子裡面看看有啥東西沒。結果,你猜我們發現了啥?”
“啥?”
胖子“啪”地一拍手,表情更加深沉詭異,這家夥還挺有說書的天賦,至少雲彩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們啊,在那寨子裡居然發現了一座漢式建築!苗瑤自古和漢家不兩立,在全是瑤族人的寨子裡,突然出現一棟漢人的屋子,你說怪不怪……”
……
“吳邪,你在畫什麼?”
自回來之後,吳邪就拿了紙筆,在那裡寫寫畫畫。婠婠一開始聽胖子說書聽得入迷,等胖子說得差不多了,這才發現吳邪竟然還在畫,她不由便起了幾分好奇,湊過去一問。
吳邪正好收筆,將手中的圖紙遞給她,“這是那水底古寨的平面圖,趁我還記得清楚,畫下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婠婠接過那平面圖,仔細瞧了瞧,不由驚訝,“你畫的真好。”
吳邪面皮薄,經不住誇,聞言臉上就是一燒,“這只是草圖而已,我大學學的就是建築,這種圖沒少畫,習慣了,算不上多好。”
婠婠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很好。”
吳邪心裡一動,正要說點什麼,這頭胖子也和雲彩講完了他們兩人在水下發現神秘鐵俑的經過,雲彩回頭就看婠婠和吳邪在討論那畫,馬上湊過來說,“我也來看看。”
婠婠將手中的平面圖遞給她,雲彩興沖沖地接過,一看之下,卻不由一怔。
她臉色有異,大夥自然都看在眼裡,胖子三兩步走上前來,看了看那草圖,沒啥好看的啊,又看著雲彩,問道,“怎麼了,大妹子?”
雲彩嘟起嘴巴,抬頭道:“吳老闆,你畫的這個湖底寨子,和巴乃好像啊。”
巴乃……不就是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寨子嗎。
吳邪有些意外,他雖然在這裡已經住了好些天,但是平時不是在山裡就是在吊腳樓裡陪著婠婠,根本沒時間去觀察地形,對此自然不瞭解。
“哪兒像了?”胖子把那圖接過來,“你們這兒的村子,不是都差不多嗎?”
雲彩也不敢說死,“要不我找我阿爹看看,或許是我看岔了也說不準。”
吳邪知道她的想法,安慰她,“你阿爹在外面呢,叫他過來也麻煩,你先和我們說說吧,沒關系,說出你的想法就可以。”
雲彩抬眼瞧了眼前幾人,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圖換了個方向,指了指圖中的籬笆,“你們看,這個籬笆,我們寨子裡也有,也是這個樣子的。”她又指了指圖中的道路走勢,“這些路跟寨子裡也是一樣的。”她特地指出了一個建築,“這就是我家的吊腳樓,旁邊的路都是一樣的。”
好歹他們一直住在這吊腳樓裡,附近的路怎麼說也走過幾遍,總算是有印象。雲彩這麼一說,吳邪就立刻發現了,這圖中的幾條小路,交叉方式和這附近真的非常接近。
這種情況絕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更非偶然能夠做到的,相似到這份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湖底的古寨和巴乃,是由同一個設計師設計的。
但這種事根本說不通!
村子都是自然形成的,由千百年來所有的村民自發進行調配,尋找最適合建房的地方,尋找最合理的路線,從而慢慢形成道路和房屋的佈局。就算這世上真有什麼隱世高人存在,又有哪個高人有這樣的能量,能佈下這個千年之局?
這地方還真的是處處都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