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一早就看到吳邪他們的筏子往回撐了,轉頭就去窩棚邊放的行李裡翻出一條幹淨的大毛巾,等吳邪他們一靠岸,她就立刻迎上去,將毛巾遞給婠婠,吳邪伸手接過,將毛巾蓋在了婠婠的頭上,替她擦起了濕漉漉的長發。雲彩看了兩眼,感嘆著別過頭,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則往筏子上掃去,“幾位老闆回來得這麼早,是撈到了什麼好東西了嗎?”
胖子唏噓道,“天上來的好東西哎,就一個泡爛的破包。”
雲彩可不信,上前兩步伸長脖子就要去看。
這一破包也沒什麼特別的,胖子當然不會阻攔,還側過身體讓她看個清楚。真看到了雲彩也覺得挺不舒服的,畢竟這破包實在太像泡爛的屍體了,看了兩眼她就別過了頭,嘟著嘴道:“什麼呀,我還以為你們要撈什麼寶貝上來呢,整半天,原來撈的是這麼惡心的東西啊。”
胖子一聽,喜歡的妹子懷疑自己有奇怪的癖好,這還得了!連忙撇清關系:“這可跟咱沒關系,這啊,是我們小張老闆親手撈上來的。”
雲彩有些不信,將信將疑的目光悄悄掃向在筏子最末處的小哥。
小哥卻也不理會他們,徑自下了筏子便往行李堆走去,大抵是去換衣服了。
雲彩輕輕眨了眨眼睛,看向婠婠,“你這衣服濕噠噠的都貼在身上,應該怪不舒服的,要不先去換了再說吧。”
婠婠還沒有說話,吳邪幫忙擦頭發的動作一僵,臉上忍不住泛起微紅,身子顫了顫,緊著聲線說道:“嗯,是該先把衣服換了。”說著將那毛巾披在了婠婠的肩上,松開了手低聲道:“去吧。”
婠婠柔順地點點頭,沒有異議,由著雲彩將她牽走。兩人剛走到窩棚前面,就和剛拿了幹淨衣服要進林子裡換洗的小哥打了一個照面,兩邊都是幾不可查地一頓,爾後擦肩而過。
相比胖子毫無美感的壯肥)碩身材,小哥的身體就被雕琢得得天獨厚,他身上和臉上並沒什麼色差,看起來過分蒼白幹淨了些,這讓他顯得有些文弱。但是他的身形修長勻稱,平常穿著衣服看起來似乎有些單薄,但其實他是有肌肉的,尤其是緊實的腹部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紋理好看,線條又流暢,不會讓人覺得誇張突兀……
和吳邪的不太一樣呢。
感覺到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稍稍緊了緊,婠婠抬頭,疑惑的視線看去,便見雲彩秀麗的臉上緋紅一片,感覺到婠婠的目光,她稍稍矜持地咳了一聲……沒矜持住,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地咬耳朵,語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婠婠,你看到張老闆的內褲了嗎?”
婠婠有些漫不經心,“嗯?”
“上面畫著兩只黃色的小雞!”
“……?”
婠婠微微一怔,折過身看去,小哥半隻腳已經要跨進密林中了,但是他內褲後半面那兩只黃澄澄的小雞還是十分地顯眼……婠婠一愣,驚訝地瞠大了眼,之前在筏子上他一直正對著她,她都不知他背後還另有文章,如今一見……
“噗嗤”,少女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哥的背影微微一僵,當即加快了腳步,轉瞬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怎麼樣?”雲彩興奮地拉了拉她的衣角,臉上潮紅未褪,“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婠婠點了點頭,想了想,誠實地說道,“瞧著倒是……頗為喜慶。”
……
傍晚的時候阿貴成功打獵回來了,吳邪想向阿貴打聽一下這湖底古寨的事情,想著他一個當地人,或多或少總會知道一些。誰知道阿貴對此事一頭霧水,完全沒有任何概念。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眼下除了找齊裝備潛下水探查一番,徹底是沒了法子了。
但找裝備也有講究,總不能所有人都傾巢出動一起去買裝備,這無疑是在浪費人力。最好的辦法是派出一個人去外面置辦裝備,剩下的人留在這裡繼續想辦法……最好那個人還能有點人脈,這樣辦起事來也方便一點。
怎麼看,吳邪都是唯一的人選。
唯一人選吳邪:“……”
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用一副‘舍你其誰’的眼神斜視他,“那就這麼定下了。小吳同志啊,你想你認識這麼多夥計,直接找幾個夥計幫你置辦,交代完了就可以回來,可比我們方便多了。”
可惜吳邪並不想買賬,冷漠.jpg。
胖子也不放棄,繼續循循善誘:“一個人憋死總好過大夥兒一起憋死,小吳同志,你要相信,你的犧牲不是沒有價值的。而且你想,讓小哥去肯定不可能,我的關系在北京,比你不方便很多,我去辦的話你等的時間更長,在這種地方看看風景是不錯,你待上一個月你也難過,所以聽胖爺我的沒錯,你回去置辦是最理想的。”
說著他還露出一個欠扁的表情,“至於婠婠妹子,就交在胖爺手上了,有胖爺出馬,保證不會少她一根頭發絲,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吳邪:“……”他更不放心了(¬_¬)。
盡管吳邪又不放心,也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胖子的話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如果他們之中必須得選出一個人去置辦裝備,他無疑就是最佳人選。畢竟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電話的事,他只要給潘子打個電話,幾天內就能把事情都搞定,還能叫上王盟和三叔鋪子裡的幾個夥計一起幫忙,更省了很多麻煩……
換作胖子的話,沒個把月恐怕是做不成這事……何況他還很不靠譜!
話雖如此,真要離開,吳邪卻高興不起來。
對湖底古寨的好奇是一個原因,對婠婠的不捨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