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心裡一動,“你喜歡的話,以後有空我們就過來玩。”
婠婠怔了一下,複又笑道:“好啊。”
一路貪看風景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到了巴乃已經臨近黃昏。吳邪來之前已經調查好基本資訊,知道瑤寨那裡可以住宿,一路問過去,問到一個叫阿貴的人那裡,才算找到地方落了腳。
阿貴四十多歲,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年紀都不大,有兩間高腳的瑤族木樓,一座自己住,一座用來當旅館,在當地算是個能人,很多遊客都是他從外面帶過來的,頗有點農家樂老闆的派頭。
大家一路舟車勞頓,都有點餓了,阿貴就叫他的兩個女兒去做飯,他帶著吳邪等人安頓下來。
這個季節臨近雨季,前來旅行的人並不多,阿貴說這幾天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只有一個外地來的遊客入住了他這裡,比他們還早來了半天,現在不在屋子裡,估計去村子裡四處逛了。
吳邪幾人住進去之後,那間木樓基本也算是被他們給承包了。
晚飯是燉肉和甜酒,阿貴的兩個女兒一個上菜,一個倒酒。上菜的是大女兒,看起來有些靦腆,看別人看她就會低下頭,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不怎麼會主動和他們說話;倒酒的是阿貴的小女兒,叫作雲彩,比起姐姐就開朗得多,長了一張巧嘴,能說會道的。大概是常年生活在山中的緣故,她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不能說是多精緻,但是拼湊在一起就意外地讓人看著順眼,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神氣十足,就像會說話似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這個年紀的女孩蓬勃的朝氣。
雲彩倒完酒,給吳邪他們介紹說這燉肉是今天剛收來的松鼠肉,還是活的,現場宰殺,肉質十分鮮美。
盛情難卻,吳邪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只是他有點吃不慣。胖子倒是來者不拒,吃了好些。小哥也吃了一些,他一直都是沒什麼表情的,也看不出他喜不喜歡。
雲彩亮晶晶的目光在小哥好看的臉上偷偷轉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轉頭介紹說他家的甜酒是當地做得最好喝的,這裡山好水好,釀出的酒自然也好,外面絕對喝不到這樣的味道。
婠婠好奇地淺淺抿了一口,那酒入口清冽甘甜,便是她之前從未喝過無從比對,也覺得這味道確實不錯……
胖子本來就好這一口,被雲彩充滿靈氣的眼睛一看,整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幾個人中屬他喝得最多。
吳邪趁機向阿貴問起了這邊的基本情況,又問清了小哥家的地址。
到後來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胖子已經徹底喝高了,舌頭都大了,拉著阿貴說自己是大老闆,他不想走了,讓阿貴把兩個女兒都許配給他,他會好好種地的。
吳邪只是微醺,聽胖子這一通醉話生怕他得罪人,忙把他拉到外頭讓他好好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等再回來,飯堂裡只剩下小哥和婠婠兩個人了。
小哥背對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的目光應該是落在婠婠身上的。吳邪腳步一頓,繞過桌子走了過去。
婠婠不知什麼時候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原本一張雪白的小臉上盡是緋紅一片。他走過去一看,卻見她杯中的酒不知何時已經空了,他之前一直專注於向阿貴套話,竟然也沒注意到。這酒喝著沒什麼,後勁卻大,也難怪她會醉倒。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沾染了些許紅暈的臉頰,那一貫冰涼的臉上似乎也有了一些溫度,這個時候的婠婠其實和普通的女孩也沒什麼區別……
吳邪怔怔地想,要是,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哎……我要留言要留言留言言……長評君快粗來~